言臻狂奔了一天,水米沒打牙,這會兒又餓又渴,水喝得太急,嗆了一下,她忍不住咳嗽起來。
“別急,慢慢喝。”鏡沉替她拍背順氣。
等言臻喝完水,他從包里拿出面包,撕開袋遞給言臻。
言臻三兩口就把面包吃完了。
吃飽喝足,身上還披著厚實的棉衣,言臻感覺身上的血液恢復流動。
她直視著蹲在自己跟前,拿了一雙厚襪子往自己腳上套的鏡沉,正要開口坦白自己是帶著記憶穿進來的,鏡沉卻先開口:“要不要跟哥哥走?以后哥哥照顧你,不會讓人欺負你,也不會讓你餓肚子,哥哥還會掙錢供你讀書,把你養得白白胖胖的。”
言臻:“……”
她目光落在鏡沉身上。
他穿著一件洗得很干凈的舊棉衣,背過來的包上也有縫補過的痕跡,放在一旁的手電筒像是從二手舊貨市場淘回來的,腳上的鞋子刷得掉了色。
看樣子他自己也過得并不寬裕。
想到他費了那么多心思進入這個世界,只為了逆轉她的人生,將她帶走從小養一遍,言臻突然有點不忍心說出自己的真實身份了。
鏡沉見言臻只是睜著黑白分明的眼睛直勾勾地看著自己,卻并不說話,他笑了笑,把手電筒塞到言臻手里,拿起背包背上,又俯身把她抱了起來。
“不說話哥哥就當你答應了,走吧。”
言臻:“……”
靠言臻打著手電筒,鏡沉抱著言臻走完了剩下的五十公里山路,在天亮時分抵達縣城。
這個時間節點,全國的經濟都不發達,整個縣城只有一家賓館。
鏡沉先帶言臻去買了一身合身的新衣服,又去了一趟藥店,最后在賓館開了兩個小時鐘點房。
賓館內,鏡沉放好熱水,把七歲的言臻從頭到腳搓了一遍。
光是她那頭干枯打結的長發就洗了一個多小時,換了三四盆水。
等到洗完澡,鏡沉又折騰了半小時,發現實在無法把言臻打結的頭發捋順,他只能向前臺借了剪刀,把言臻那頭干草一樣的頭發給剪了。
洗完澡,給她手腳上的凍瘡上了藥,穿上新衣服,等再次從賓館出來,言臻已然改頭換面成了一個短頭發,瘦巴巴的小男孩。
“以后你就叫言臻,我是你哥哥,我叫鏡沉。”鏡沉蹲下身給言臻整理衣領,叮囑道,“別人要是問起我們的關系,你就說是組合家庭的兄妹,至于我們的爸爸媽媽,他們已經死了,我們是孤兒,明白嗎?”
言臻咬著自己的指甲,輕輕點頭。
鏡沉把她的手掰開:“不要咬指甲,臟。”
言臻:“……”
鏡沉對上她疑似不太信任自己的目光,心里一軟,又拿起她的手湊到她嘴邊:“算了,想咬就咬吧,不過以后要記得勤洗手。”
言臻再次點頭。
兩人等的大巴車很快就來了,鏡沉牽著言臻的手上車,踏上了前往城市的路。
奔波了這么久,言臻又累又乏,一上車就靠在鏡沉身邊,昏昏沉沉睡了過去。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