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一女生偷偷瞄了一眼坐在沙發上沉默不言的時遇年,輕咳兩聲,“阿橙出國快一年了吧,有遇到喜歡的人嗎?”
此話一出,所有人的視線都聚集在同一個方向。
宋歸鶴自是注意到了好友那一瞬間的僵硬,然后饒有興趣地看向羅橙。
羅橙不好意思地嗔怪道:“伊蘭,你說什么呢?我出國是去讀書的,哪有心思想那些?”
“而且,我現在也是想以學業為主,想自身變得更優秀,不辜負榮伯父榮伯母的厚望,感情的事還沒考慮過呢。”
連去尚京大學都要榮家捐樓才能進去,憑她那本科都考不上的成績,去到m國怕是連聽課都聽不懂,去個野雞大學混日子還包裝得如此高大上。
學業為主?
變得優秀?
宋歸鶴聽到這話忍不住嗤笑出聲,索性包間里聲音嘈雜,旁邊的李琰之朝兄弟投來疑問的目光。
不管宋歸鶴心里什么想法,總之這話一出,場上有人明顯松了口氣,其余人都在笑著夸贊。
“阿橙不愧是新時代獨立女性的優秀代表,有榮家那樣的靠山卻依舊自己腳踏實地,讓我都有些慚愧。”
“是啊,我爸每天都罵我混吃等死,說等我成年還沒改進就把我趕出去。我大姐那么優秀,我就算再努力也是白搭。公司怎么也不會落在我手上,我就安心做一個富貴閑人就好了。”
羅橙在心里怒斥他蠢貨。
要不是他爛泥扶不上壁,沒種跟他姐姐搶公司,她還會考慮把他放進魚塘里。
當初以為他家只有他一個兒子,以后肯定會繼承他家產業,她才會幾次試探,沒想到又是一個廢物。
余光看向坐在沙發上的時遇年,羅橙心里憋了一口氣。
為什么時家就不能只有時遇年一個兒子呢?
為什么時遇年不是最大最有能力的那一個?
要不然,她也不會放棄他把主意打到那個人身上。
羅橙掃視了一圈在場的人,目光落在宋歸鶴身上。
這群人里,最有能力最有機會繼承自家產業的只有宋歸鶴。要不是她一開始考慮不周……
不,如果一開始她沒和時遇年有交集,她也不會那么容易打進這個富二代的圈子。
畢竟,榮家是厲害,可沒有和她一樣的同齡人帶她融入,那她就什么都不是。
所以,她沒錯。
現在這些人一個個的都在她面前顯擺自己的家世,生怕她不知道他們命好,投了一個好胎,這不是在諷刺自己不是榮家人只能靠自己嗎?
想到這里,羅橙差點忍不住心里暴戾的情緒。
真煩,每天都要陪他們演戲。
“你們也很優秀,只是對自己要求太高了而已。”
“好了不說那些,我剛回國就找你們出來了,夠不夠義氣?”羅橙笑著調侃道。
“那是阿橙好,你不在,他們都約不出來。”
特別是時遇年他們三人,這些頂級豪門他們平時都沒有邀約的勇氣,只有阿橙在,她才能多看他一眼。
想到這里,伊蘭神情有瞬間苦澀。
“誒誒誒,這可不包括我,有好玩的我哪次沒出來?反而是遇年,才是真正的神隱。”
調侃的聲音都有些小心翼翼。
見話題引到了時遇年,有些人心照不宣地往那邊看了過去,卻只瞧見那人安安靜靜地坐在那里,怔愣地看著熄屏的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