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離玨明察秋毫,頂住壓力,最終公正斷案,嚴懲了富戶,為女孩伸張了正義。
云洛曦借此機會,再次大力宣揚女子讀書識字的必要性:“若她識字,便能看懂文書,不致受騙;若她能言善辯,便可清晰自辯;若人人知法明理,惡人便不敢如此囂張!”
此案成為了推動女子教育的契機,越來越多的人意識到,讓女兒有點學識,并非無用,關鍵時刻或可自保。
女子學堂開始向鄉村延伸,雖然過程依舊緩慢且充滿挑戰,但障礙正在被一點點推開。
鐘離玨則著力于改革賦稅,減輕百姓負擔,鼓勵墾荒,興辦縣學,教化百姓。
一年后,寧安縣境況已有明顯改善。
水利修繕了不少,新渠雖未完全貫通,已能灌溉部分土地。
工坊的興起讓許多家庭有了活錢,市面也漸漸繁榮起來。
夜晚,縣衙后宅。
燭火下,鐘離玨處理完最后一份公文,揉了揉眉心。一雙手從身后伸來,替他輕輕按摩太陽穴。
他放松地向后靠去,握住她的手,語氣帶著疲憊卻滿足:“夫人,今日又辛苦你了。若無你那些新奇點子,寧安縣絕不會變化如此之快。”
云洛曦輕笑:“夫君在前為民請命,我在后略盡綿力,何談辛苦?”她俯身,在他耳邊低語,“只是夫君莫要太過勞累,不然……嬌嬌會心疼的。”
她故意拉長了嬌軟的尾音。
鐘離玨眼神一暗,轉身便將她拉入懷中,下巴抵著她的發頂,聲音沙啞:“有嬌嬌此言,為夫便不累了。”他抱起她走向內室,“只是今日公文批閱完畢,春宵苦短,娘子是否該犒勞一下為民操勞的夫君了?”
紅帳落下,一室春光。
云洛曦在系統空間用70積分兌換了雙胎丸悄悄服下。
兩月后,她被診出喜脈。
鐘離玨得知消息時,先是愣住,隨即巨大的狂喜淹沒了他,他猛地抱起云洛曦轉了一圈,又立刻小心翼翼地放下,手足無措地問:“我、我沒碰著你吧?有沒有哪里不舒服?想吃什么?想吐嗎?”
喜悅、擔憂、緊張種種情緒在他臉上交織,像個得到寶貝卻怕摔了的傻小子。
整個孕期,鐘離玨幾乎成了“寵妻狂魔”。
只要在家,必定親力親為地照顧云洛曦,端茶送水、揉腿捏肩,恨不得事事代勞。
公務再繁忙,也會準時回府陪她用膳,同僚打趣他簡直被夫人吃得死死的,他非但不惱,反而正色道:“內子為我生兒育女,辛苦異常,我等男子多加體貼乃是本分。再者,”他笑了笑,說出了一句日后廣為流傳的話,“愛妻者風生水起,虧妻者百財不入。夫妻和睦,家宅方能安寧,方能安心為朝廷效力。”
這話傳開后,竟悄然影響了當地不少百姓的觀念,對待妻女的態度也潛移默化地有所改變。
十月懷胎,瓜熟蒂落。
生產那日,鐘離玨不顧“產房乃血污之地,男子不宜入內”的規矩,堅持守在產房內。
他緊緊握著云洛曦的手,看著她因陣痛而蒼白的臉,心疼得眼淚直掉,比云洛曦這個生孩子的哭得還要凄慘。
“洛洛,疼你就咬我……我們不生了,以后都不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