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兩個字卡在凌霄喉嚨里,耳根卻不受控制地泛起薄紅。
他盯著懷里這個倒打一耙的女人,被她這理直氣壯的無賴模樣氣得差點笑出來。
“在游戲里更是什么?”厲知瑜趁他語塞,腰肢一扭就想從他臂彎里鉆出去,嘴上還不忘逞強,“游戲里打打殺殺磕磕碰碰很正常好嗎?我又不是故意的……”
話音未落,摟在她腰間的手臂驟然收緊,將她更密實地按回懷里。
凌煊低下頭,溫熱的呼吸拂過她耳畔,語氣帶著點咬牙切齒,“很正常?需要我幫你回憶一下,是誰在游戲里不是累得要人背,就是假裝站不穩往我身上靠?是誰在打怪時‘不小心’撲過來,還‘手滑’摸到我胸口?厲小姐,你這套‘正常磕碰’的標準,是不是太靈活了點?”
厲知瑜:“!!!”
那些她自以為隱蔽的小動作,原來早就被他看在眼里!
當時不拆穿,是在這里等著她呢。
這狗男人!
“你……你血口噴人!我那都是情勢所迫!副本里地形復雜,怪獸攻擊又猛,我那是戰術性躲避!”
“戰術性躲避需要摟著隊友的脖子不放?戰術性手滑需要精準停留在腹肌上三秒鐘?”凌霄挑眉,深邃眼眸里是明晃晃的戲謔,“厲小姐的戰術,真是別具一格。”
“你!”
說得這么詳細她不要面子的嗎?
厲知瑜腦子飛快轉動,忽然靈光一閃,目光銳利地盯住他,“那你呢?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身份了?”
凌煊眸光微閃,摟著她的手臂幾不可察地松了一瞬。
厲知瑜立刻乘勝追擊,臉上露出一個“被我抓到了吧”的狡黠笑容,“好啊你!你早就認出我了對不對?你明明知道我是誰,還看著我在地上打滾求饒,看著我絞盡腦汁編理由接近你?”
她越說越覺得是這么回事,一股莫名的委屈夾雜著羞憤涌上心頭,“看著我每天跟在你后面,你是不是覺得很開心?很得意?”
凌煊想要否認,可看著她泛紅的眼圈,他心頭一緊,那些準備好的冷硬說辭瞬間卡殼。
他不是一開始就認出她的。
兩年前米蘭那晚,燈光昏暗,她又醉得厲害,他雖印象深刻,但并未將游戲里這個古靈精怪的“搭檔”立刻與那個大膽妄為的醉酒女孩聯系起來。
是后來,在游戲里相處久了,她某些不經意的小動作、說話的語氣,尤其是那雙靈動狡黠的眼睛,才漸漸與記憶中的輪廓重合。
當他確認的那一刻,那是一種連他自己都未曾預料到的……悸動和隱秘的歡喜。
看著她主動靠近,看著他為了吸引他注意力而耍的那些可愛小心思,他確實……是開心的。
只是他不擅長表達,害怕自己主動暴露身份會嚇到她。
要不是他下個星期就要出國參加比賽,他不會這么快答應她出來見面。
“我……”他張了張嘴,想要解釋,卻一時不知從何說起。
否認她“早就認出”的指控?
可后來的確認出了。
承認自己看到她接近很開心?
這話說出口她肯定會生氣,
他的沉默,厲知瑜心里反倒悄悄松了口氣。
“你也覺得自己做錯了是不是?”
“……嗯。”
“那就好。”厲知瑜黛眉輕挑,勾唇一笑,“既然知道錯了那就要彌補,還有抱了我這么久也需要賠償,那就罰你把自己賠給我,你覺得怎么樣?”
“你……”凌煊明顯愣住了,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似乎想說什么,卻又沒發出聲音。
周圍人來人往,偶爾有好奇的目光投向他們這對顏值出眾、姿態親密的男女。
厲知瑜卻毫不在意,只是笑吟吟地望著他,等待他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