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
“確定啊,怎么,你想反悔?”厲知瑜瞪著大眼睛,威脅意味十足,“反正我現在覺得是你占了我便宜。你就說,你賠不賠吧?”
就這樣,第一次正式見面,厲知瑜就把f1最負盛名的頂級賽車手拐跑了。
后來,拐到了自己床上。
云洛曦知道消息后瞥了厲北寒一眼,“幸好,這次咱們小瑜兒‘進步’了,喜歡的好歹是個‘真人玩家’,不是個虛擬npc。”
厲北寒:“那還是差點,她爸喜歡的是真人npc。”
“……那是不是還要夸你眼光毒辣?”
“你可以直接獎勵,反正都是動嘴。”
不等云洛曦開口,他已俯身,精準地攫取了那兩片總是能輕易撩動他心弦的唇瓣。
云洛曦能怎么辦?
遇到結婚二十多年依舊保持熱情的男人她當然要從了咯。
一吻終了,兩人額頭相抵,呼吸交融。
厲北寒凝視著她依舊明媚動人的眼眸,指腹輕輕摩挲著她微腫的唇瓣,“夫人若想,為夫隨時樂意效勞,無論是‘說’,還是……‘做’。”
云洛曦被他話語中赤裸的暗示惹得臉頰微熱,用力捶了他一下:“老不正經!”
厲北寒低笑,順勢握住她的手,放在唇邊親了親,“我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對你,我永遠有耗不盡的熱情和……精力。”
他的目光太過灼熱,仿佛能穿透時光,看到無數個他們耳鬢廝磨的夜晚。
云洛曦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嘴上卻不肯認輸:“聽過一句話沒,女人四十……”
“那就試試看。”
半年后,兩對情侶前后腳踏入厲家莊園。
厲承嶼在一次慈善晚宴上,無意間被一幅名為《凝望》的自畫像所吸引。
畫中的女子側身回眸,眼神清冷孤寂,背景是模糊的、仿佛在燃燒的絢爛色彩,極致的冷與熱在她身上交織,形成一種強烈的、幾乎要破畫而出的張力。
他幾乎沒有任何猶豫,以遠超市場估價的價格拍下了這幅畫,從此在收集她畫作的道路上一發不可收拾。
她的畫作不多,但每一幅都極具個人風格,畫面中總有一種矛盾的破碎感和生命力。
久而久之,商場上嗅覺敏銳的對手很快發現了這位冷面閻王罕見的“愛好”,有時會在拍賣會上故意抬價。
財大氣粗的厲承嶼絲毫不在意這點小事,毫不費力將一幅幅畫作收入囊中。
那一幅幅畫像一塊塊拼圖,主人出現的那一刻,靈魂被注入,生根,發芽,長出名為愛情的花。
她的畫,只畫她想表達的東西,不為取悅任何人,卻輕而易舉地闖進了他的心。
他的喜歡,亦如她畫中那般純粹熱烈,不摻雜一絲雜質和算計,似冥冥之中寫好的宿命,只等她踏光而來,完成所有空缺。
凌煊褪去了賽場上的桀驁不馴,穿著剪裁合體的休閑西裝,身姿挺拔,他禮貌地向厲北寒和云洛曦問好,姿態不卑不亢,但緊抿的唇線還是泄露了他想要隱藏的緊張。
厲北寒打量著眼前這個“拐走”自己寶貝女兒的年輕人,目光銳利如鷹隼,久居上位的壓迫感無聲地彌漫開來。
“f1賽車手,”厲北寒漫不經心開口,“職業風險不小。”
凌煊迎著他的目光,語氣坦然又誠懇,“我熱愛這項運動,并且會盡我所能,將風險降到最低,不會讓知瑜為我擔心。”
“不考慮退役?”
“有考慮過,不過這個計劃會在三年后。”
聽起來有自己的規劃和打算,不是那種隨意許諾畫大餅的,厲北寒對他的印象好了一點。
最重要的是小瑜兒年紀還小,三年還等得起。
三年后,凌煊第五次奪下年度總冠軍的那一晚,慶祝的香檳還未開啟,他便帶著厲知瑜悄然離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