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士兵們奮力反擊,子彈、火箭彈、單兵導彈形成一道彈幕,卻沒能改變什么。
火焰所到之處,迅速燃燒起來,好幾個彈藥堆放點殉爆,反倒炸傷不少人。
幾名直接被火焰籠罩的戰士,瞬間化為灰燼,哪怕是精銳部隊,在這一刻也產生濃濃的無力感。
樊二娘輕嘆一聲,柔荑疾速舞動,剎那間溟武城上空風云突變。
狂風亂舞,陰云密布,隨著樊二娘口中晦澀難明的吟誦,詭異地化為淡藍色。
刷!淡藍色的云霧化為無數冰錐,懸浮在溟武城上空,無限冰寒氣息從天而降,整個溟武城瞬間由炎熱的夏天變成森寒的冬天。
唳!無數鵝類魔獸驚慌失措,哪怕再悍不畏死,對這天地之威的畏懼,也是刻在骨子里的。
拼命張開翅膀四散逃去,但是詭異的是,一旦離開溟武城一段距離,這些方才還能翱翔天際的魔獸,身不由己如石頭般墜落,再也飛不起來。
更有幾個倒霉蛋,居然向北飛去,在離開惡魔峽谷那一刻,陡然化為一團火焰,被風一吹,丁點痕跡也沒留下。
樊二娘指向城東,疾聲喝道:“祝超!殺了它!”
祝超長嘯一聲,風馳電掣般向著城東殺去,無數魔狼和魔鵝瘋狂的撲向他。
這家伙好像坦克一般,在魔獸圍攻下橫沖直撞,魔狼鋒利的爪牙撞在鐵甲上,發出令人牙酸的刺啦聲,根本傷不了他分毫。
魔鵝噴出的火焰,還未近身,便被勁風激蕩吹散,細長的脖頸只要被祝超抓住,就是被折斷的下場!
感受著祝超那沖天的煞氣,看著他拳打劍劈,甚至仗著鐵甲護身,膝撞胸頂,轉眼間斬殺十幾只魔獸,祝紅陽胸口似乎有一絲不一樣的情緒滋生。
大丈夫當如是,仗劍橫行天下,神擋殺神,佛擋殺佛,魔擋誅魔!
一幢仿古建筑群里,古香古色的客廳內,須發皆白的老者慢吞吞品著茶,等到他放下茶盞,旁邊一名穿著名貴西裝,與這里格格不入的中年人才恭聲開口。
“老爺子,已經查實,關老太太和李耀明都在涂水,還有曹天龍和楊宣武都奔著那邊去了。”
老者有氣無力地道:“范家這幾年日子越來越紅火,她倒是樂得去帶重孫女,可是少了她說說話,也太無聊了,安排下去,我要去看看她整天吹噓的重孫女。”
十余年未曾離開京城一步的華家老爺子,忽然前往涂水那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地方,頓時驚動不少人,不過想想他和關老太太一輩子糾纏不清,似乎也在情理之中。
素雅的靈堂內,沒有悲傷的氣氛,沒有哀婉的哭泣,倒是人流來來往往,爭奪著謝家老爺子意外去世后留下的龐大家產。
一名中年人面色不虞地看著和他七分相似的弟弟,大多數人前來吊唁的人,沒有搭理他這個謝家長子,反倒是和他三弟寒暄不已。
轉過頭,中年人對著年齡不小但依舊美艷動人的妻子低聲喝道:“我不管你用什么辦法,把那個不孝女給我騙回來,否則我們就會被趕出京城!”
新時代小區,謝丹香徘徊許久,終于還是把鑰匙放到物業,拎著行李箱走出大門,一輛奢華的奔馳定制款無聲駛來,接上她匯入車流。
身在圣天大陸的祝紅陽不知道,算得上他“準岳父”的曹天龍,已經啟程,當然,認不認這個親不在他,而在徐若琳。
登上城頭的趙紅衛也不知道,為他主持賭局的謝老爺子已經撒手西去,刻骨銘心戀著的愛人謝丹香,已經返回京城,兩人是否還有相見的一天,還真不好說!
此時此刻,聽著沖天而起的尖厲鳴叫,所有人都面色沉重。
魔狼雖然強悍,但弱點已經被研究透徹,不是不可戰勝,但這新出現的魔獸種類,卻讓人無所適從。
叫聲凄厲,但這體型讓人有點想笑,不由自主讓人想起一首著名的啟蒙詩!
鵝鵝鵝,曲項向天歌。
白毛浮綠水,紅掌撥清波。
一身雪白的羽毛,脖頸修長,頭頂紅冠,腳下紅掌,走起來搖搖擺擺,外形和地球上的白鵝毫無區別。
唯一的區別就是嘴,不是扁平的,而是暗紅色的長喙,但又沒有達到鶴類的長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