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得知安云開的想法后,嘴巴張得老大。
是她想的那個意思嗎?
姑娘不僅要把這個男人帶回家,還要讓他和她們一起吃住,成為姑娘肚子里孩子的爹。
天啊,這里面的信息量好大,她要緩緩。
不是,姑娘是怎么想的,膽子是不是太大了。
孰不相識,而且對方還是一個短命鬼,姑娘要把人帶回家當相公。
安云開對她笑笑:“等那個男人醒來之后,我問問情況。如果可行,也是不錯的。如果不行,就算了。”
“還是太冒險了,萬一是個壞人,把你吃干抺盡最后卻不管我們,我們不是虧大了。”女子比起男人總是要吃虧一些的。
安云開進去時,對方正要起來。
看到安云開,皺起了眉頭。
安云開對于他的反應十分無語:“唉,你這是什么表情,如果不是我,你怕是要死在路上了。對于你的救命恩人,你就是這樣對待的。”
男人沒有回答安云開,而是問出聲:“我是誰?這是哪?”
“腦子摔壞了?”安云開指指他的腦子。
“大腦一片空白,什么都不記得了。”男人如實回答。
安云開聽著他的話,又打聽他的其它情況,果真什么也回答不出來。
問家人不知道,家里是做什么的,也不清楚。
“朱大夫,他是失憶了嗎?”安云開去找朱大夫,確定對方是真失憶還是假失憶。
“應該是的。”朱大夫點頭:“他的頭上受到重創,還受了傷,淤血堵塞,所以造成了失憶。”
“他這種情況是暫時性的,還是永久性的。”
“這個說不好。說不定什么時候就想起來了,也說不定一輩子都想不起來。藥已經包好了,一次一包,一次兩碗水,煎一個時辰,分三次喝下。”
安云開拿著藥包再次進了內堂。
安云開表情焉焉的,心里考慮著要不要讓他當娃的爹。
對方失憶了,什么情況都不清楚,確實不太保險。
她把藥塞到男人懷里:“這是你的藥,這個是你剩下的銀子,都給你了。以后你走你的陽光道,我過我的小日子。救你只是舉手之勞,你也不用太記著。有緣還會再見的,如果沒緣那就算了。”
周媽說得對,她們在天藍村的處境不明朗,真要帶個男人回去,不得讓口水噴死。
把銀子還給對方,對方是生是死就不管她的事情了。
男人一臉懵。
這是啥意思,不管他了。
安云開是真沒打算管對方了,從里面出來與周氏道:“周媽,我們走吧。”
朱大夫不清楚安云開與對方的關系,一時之間也不好說什么。
左右藥費已經給了,剩下的事情就不是他能管的了。
付了剛剛的車費,她和周媽的身上就剩十幾文錢了。
相互對視了一眼:“看來只能走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