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已經這樣了,就是最好的證據,你們還要什么證據。是不是不想承認。”
“是什么樣的一個情況,還要請大夫過來看看再說。”趙管事沒有與他爭辯。
“我倒要看看,你們能說出個什么所以然來。”趙無為冷哼一聲。
他的親娘發生這樣的事情,他的臉上沒有一絲悲傷。
安云開上前幾步。
“東家,你還是不要過去了。”趙管事見她要過去,拉了拉:“這個趙無為是個有名的無賴,附近不少人都上過他的當。”
按理說,田寡婦靠著做皮肉生意養大了趙無為。趙無為對田寡婦應該是感激的。
但這位趙無為完全不感恩這個母親,相反的,除了跟這個母親要錢,鮮少回家。
偶爾回家不是拿錢就是拿錢,如果不拿,對著田寡婦非打即罵,就好像是仇人一般。
“娘子,你先別過去,等大夫過來再說。”燁華牽住她的手,不讓她過去。
“大夫來了。”杜飛叫了朱大夫過來。
朱大夫腳步飛快,后背背著一個藥箱。
他看見病人,二話不說蹲在地上替病人看病。
半晌,他臉色沉重的起來。
“我娘進了茶館喝了茶吃了東西之后變突然倒地,是不是中毒了。”趙無為問了一句。
田寡婦的癥狀太奇怪了。
像中毒又不像。
“不太像是中毒。”朱大夫搖頭。
不等他說完下半句,趙無為一腳踢過來,說他是茶館找過來的幫兇,和茶館是一伙的。
“你個庸醫,肯定是和茶館一伙的。大家快來看看,他們害了人卻不承認,以后大家不要再去他們茶館吃茶聊天了。這里就是一家黑心茶館。”
朱大夫被趙無為踢到了一邊,實在是生氣:“你不要胡說八道。”
“我胡說八道。你說我娘不是中毒,那你把她救醒呀。只要我娘能夠醒來,我就不追究我娘中毒一事,也不再追究茶館的責任。如果你們沒有辦法讓我娘醒來,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這件事我一定要追究到底,還要把你們這里砸個稀巴爛。”
“朱大夫,她是個什么情況,能醒來嗎?”杜飛輕聲問。
朱大夫臉色為難:“她像是中毒了又不像是,我現在也不太確定,所以一時間不知要如何下手。”
癥狀像是中毒,但脈搏不像。
這種像中毒又不像是中毒的樣子,讓他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
見朱大夫沒有吭聲,趙無為搶聲道:“朱大夫,你可是大夫,可不能說謊。是中毒就是中毒,這種毒性是不是很厲害,讓你都無法下手。”
“那可未必。”安云開上前幾步,直接蹲在田寡婦的跟前。
燁華跟在身后以保護的姿態保護著安云開,防著趙無為偷襲。
安云開先是給田寡婦把了一下脈,接著又看了看她的嘴巴與眼睛。
氣息平穩,但臉色和身體的顏色變了,看著就像是中了劇毒一般,發青發紫。
中毒的確是中毒了。
在來茶館喝茶之前,她可能服下了某種毒藥。回到家之后,毒性發作,就成了現在這樣子。
毒不常見,但好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