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王澤虎心中是害怕的,硬著頭皮站到了安云開跟前。
安云開看著他:“你就是王澤虎,今天的爐子是你照看的,餅放進爐子之后,怎么沒有上鎖。”
“不是我不上鎖,是我要上鎖時發現鑰匙不見了,回去找鑰匙了。等我把鑰匙找回來,就聽說小樹已經燙傷。安姑娘,這件事我不是故意把鑰匙弄丟的,我記得明明一直拿在手里,回頭就不見了。”
王澤虎今天是第一次看爐子,是分外小心的。哪知道已經分外不了,還是出了差錯。
此時的他,很擔心安姑娘會不要他了。
一天工錢四十文,也是不少了,閑時還能管著家里的田地,沒有這個機會,他在其它地方是找不著這樣的活了。
“肯定是你有意把鑰匙扔掉的。哪有那么巧的事情,你前腳把鑰匙丟了,我家兒子后腳就給燙傷了。要我看,就不該讓你這樣的人上工,因為你的失誤把我家兒子燙傷了,安姑娘如果不賠錢的話,就你來賠。”王遠才聽著王澤虎的話,嘴巴叭叭一頓輸出。
王澤虎聞言直接跟王遠才求饒:“叔,我上班還沒半個月呢,工錢都還沒領,哪有錢賠償。再說,這事小樹自己也是有責任的。這箱門,平時就算不鎖,一般情況下也是打不開。小樹肯定是用力拉了它才開的,如果只是不小心碰到,根本不可能打開,也不可能燙傷。”
王澤虎說得也是在理。
爐子的門不輕,很重。一般情況下關上之后想打開都有點困難,輕輕的一碰不可能打開。
要么前期沒有關好,所以輕輕一碰才會打開。
要么就是后者動手拉了。
“我的確是輕輕一碰就開了,肯定是你之前沒有檢查好,所以才會造成這樣的結果。”小樹當然不會承認自己的責任。
“我走時檢查得好好的,已經關好了,肯定是你打開了。”王澤虎被人質疑也是生氣。
這份工作他是想干好的,但越認真越容易出錯,怎么就遇上了這樣的事情。
“我不管是誰的責任,安姑娘,事情已經出了,你身為東家就得出面解決問題。還是那句話,小樹是我唯一的兒子,他現在受了傷,以后能不能干重活還是個事情。你得賠銀子,要求也不高,賠個十五兩就可以。
你現在可是有錢人,聽說你的茶館一天收入都是上百兩,不過十五兩銀子,對你來說不過是毛毛雨。今天你要是不賠,得傷害多少在你這里干活村民的心。”
“這件事我自然會處理,不過賠不了十五兩銀子。”小樹的確是燙傷了,但不是很嚴重,配合她的藥在家休息幾天便會沒事。再一個,工傷賠付也得有個標準,不能今天這個人受點傷賠付十五兩,下一個也是十五兩。
照這樣賠,這個餅干廠她干脆不要開了,直接關門。
昨天阿財受了傷,今天小樹受了傷。
這個銀子要怎么賠,賠多少,肯定得有個考量。
“小樹受了這么嚴重的傷,你說不賠十五兩就不賠。你們要是不賠,我們父子倆的吃喝就在你們這里,看你怎么辦?”王遠才這人瘸了腿,這些年在村里的名聲也不好,常干些偷雞摸狗的事情。
才是個無賴,除非你親自抓著了他,不然他是不會承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