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還有一次突然上門,將殷洪嚇一跳。
幸好當時是放假事情,整個教師宿舍樓都沒有人。
否則后患無窮。
而蜜獾第二天酒醒之后,完全不記得自己干了什么。
所以殷洪才罵蜜獾是個神經病,不著調。
殷洪放下手機,坐在桌邊,上面疊放著不少學生資料。
每個學生的學習進度,學習成果,每天的表現如何,都一一記錄在案。
看起來是一個位極度負責的老師。
大有春蠶到死絲方盡,蠟炬成灰淚始干的即視感。
但隨著殷洪翻開每一個學生檔案的最后一頁。
他嘴角勾起陰森森的弧度。
這一頁,是殷洪記錄與每個學生交心談話的過程和對其心理影響的評估。
“劉家輝……”
殷洪輕輕撫摸這個學生名字,宛如欣賞一件藝術品,目光中皆是畸變:“通過幾次思想碰撞,他已經被我無形之中灌輸思想成為一個憤青,一顆種子已經在他的心中發芽。”
“日后,一旦遭遇什么挫折和不順心之事,只要招攬,就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性加入獵頭族。”
“真是完美的教育。”
不得不說,殷洪在教育學生之中,可是只字未提獵頭族。
他只是從老師的角度,陪著劉家輝一起憤世嫉俗,吐槽這個世界,崇拜著武者至上,殺戮至高。
無形之中,劉家輝的思想開始發生扭曲,一顆充滿邪惡暴力的種子在他心中生根發芽。
他開始崇拜肆無忌憚,對于國家各種限制規定開始厭惡。
劉家輝似乎知道,這個世界上,也就只有獵頭族才能百無禁忌,橫行不法。
所以,在殷洪的眼中,這是一個非常成功的“教育”
殷洪白骨手指,不斷在檔案上摩擦著。
最后翻到遼中陽的檔案。
殷洪揉揉太陽穴,腦殼有些疼。
“這家伙……”
殷洪表示從來未曾見過這種油鹽不進的學生。
其他學生在自己的影響下,多多少少有些憤青了。
但就這個遼中陽,你教他武技,學的賊快。
一聊起社會問題和國家對武者上的枷鎖,遼中陽雙眼迷離,昏昏欲睡。
似乎在遼中陽的腦子中,除了學習,對社會上任何事都不關心,不參與,不過問。
“茅坑里的石頭!”
殷洪暗暗低罵一句。
這簡直就是他職業生涯中的恥辱。
身為獵頭族在嶺南市的發展成員首領,什么人沒見過?
唯獨遼中陽,傻了吧唧的聰明。
就在此時。
殷洪的電話響起。
他沒有搭理。
響鈴過后,才開始對暗號。
電話接通。
殷洪手指點著桌面,咔咔作響,姿態愜意而輕松:“追馬,什么事?”
“蜜獾死了。”
“嗯?”殷洪猛然一驚:“什么時候的事?”
“一個小時前。”
殷洪腦子轟然一炸,臉色瞬間扭曲起來。
他急忙查看通話記錄,蜜獾剛剛那電話打來的時間是……
10分鐘之前!
而蜜獾一個小時前就已經死了!
“壞了,我暴露了!”殷洪語氣有些慌張的說著。
追馬那邊的語調拔高:“什么?你暴露了?怎么可能?”
“10分鐘前,蜜獾給我打過電話。”
電話另一頭的追馬沉默三秒,當即說道:“銷毀一切該銷毀的,馬上撤退,我距離你很近,我去接你,速度!”
殷洪掛斷電話,兇戾的瞳孔中,一抹猩紅若隱若現,猙獰駭人,自言自語:“我怎么會暴露?怎么會……”
想不通,殷洪完全想不明白,為什么蜜獾死了,自己就暴露了?
哪個環節出現了問題?
殷洪甩甩頭,已經來不及多想。
當即收拾重要東西,然后將學生檔案丟入火盆中,點燃一把火,看也不看。
直接下樓。
……
此時此刻。
沈北已經站立在教師公寓。
小區中央只有一盞橘黃色的路燈,灑下清冷的燈光。
燈光的兩邊,是無盡的黑暗。
踏踏……
踏,踏……
燈光邊緣界限的兩側,同時出現兩個人,破開黑暗,踏入燈光之中。
一個是沈北。
另一個是……殷洪!
他們四目相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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