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風一腳踹開警車的車門。
也來不及瞭望一眼兇案現場。
徑直繞過車頭,跑到副駕駛,拉開車門,一把按住鄭局長的肩膀,苦口婆心的說道:
“局長,別!千萬別!”
“咱們已經吃了一個星期白菜燉土豆了啊,日內瓦公約都比咱們伙食強多了!”
鄭局長臉色一黑,忍住想要擊飛車頂的沖動,第一次從車門下車走出來。
“想當年前輩吃糠咽菜,不是照樣獲得勝利!”
鄭局長教育一嘴。
顧長風嘴角抽抽:“時代不同了。”
“都一樣。”
鄭局長一甩披風,大步流星,踩著滿地血漿,推開其他警員,走入兇案現場。
第一眼,他就看見沈北擺出一個非常奇怪的動作。
一只手舉著,一只手放在背后。
腰桿挺立,下半身還呈現蹲姿。
鄭局長眉頭緊鎖:“這是什么造型?”
沈北抬起頭,指著周圍持槍的警員:“他們的命令,真是讓人摸不著頭腦,一會站著別動,一會蹲下去……”
鄭局長呵呵一笑:“很痛苦吧?”
沈北搖搖頭,說出一句讓全場人都為之一愣的話語。
“如果我的善良或者邪惡更加純粹,我不會感受任何痛苦。”
鄭局長眸光閃爍一下。
倒是有幾分意境。
如果沈北善良,此時趴在地上,雙手抱頭就行。
如果沈北邪惡的徹底,可以肆無忌憚無視任何人,稍微有點火氣,大開殺戒。
也不用擺出如此痛苦的姿勢。
“真是為難你了。”鄭局長拍拍沈北的肩膀。
沈北站起來,笑意滿滿:“我更喜歡兩面派。”
鄭局長不再搭理沈北,轉頭看向畸變的石心,蹲下身子,似乎在研究什么。
“怎么又是你?”
此時的顧長風沖著警員壓壓手,讓他們收起槍械,轉頭對著沈北繼續說道:“我就納悶了,那里有命案,那里就有你,柯南附身了啊?”
“沒有我……”沈北頓了頓,摸著下巴說道:“你的業績從何而來?”
顧長風嗆了一口氣,咳嗽幾聲,低聲傳音:“小點聲!張揚什么!”
沈北聳聳肩。
顧長風看了一眼鄭局長,見他神情專注的擺弄尸體,沒自己什么事,又對展開詢問:“什么情況?”
沈北剔除一些關于的自己信息,完全將事件的導火索推向紅哥,說了說。
顧長風聽完整個過程后,臉上卻沒有絲毫的喜悅,而盡是一種心有余悸的感覺。
“你就沒問問獵頭族的線索?”
沈北指著尸體,一臉認真:“你現在可以問。”
顧長風:……
“我妹妹是不是好幾天沒打你了?”
顧長風差點氣吐血,都他媽死了,還問個錘子啊!
“我說一句真心話。”顧長風點燃一支香煙,吐了一口煙氣,有些惆悵的說道:“你畢業之后,不合適當巡捕。”
沈北:……
好可惜,少了一個上岸的選擇。
現場的各路警員忙忙碌碌。
拉條幅的拉條幅。
驅散圍觀群眾的驅散群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