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品敵人輕輕松松,稍微注意下就行,沒什么意外的話,和橫推差不多。
五品的話……還能斗上一斗,但需要極度謹慎,不能有一絲分心,也有可能做到擊殺。
六品那完犢子了,沈北必須逃跑,大概率脫困。
七品以上……
不用多想,一個照面,跑都跑不掉,幾個回合,能打的自己投入上帝懷抱,說說遭遇的糟心事。
自己能這么想,軍部高層內鬼也能這么想!
所以,按照沈北的判斷,自己一旦接下這個任務,遭遇的敵人至少是六品打底,七品主攻,八品壓陣。
玩不來。
實在是太危險了。
這種事搞不得啊!
很容易將自己的小命玩沒了。
沈北深吸一口氣,還是搖搖頭:“我是真心無法勝任,這個釣魚任務危險性太高,平白我讓送命,我可不干。”
“那我還救你一命呢。”白薇帶著調戲的口氣說著。
沈北頓時甩臉子,一副臭流氓的姿態,那叫一個無賴說道:“我讓你救的啊?咱就說一句話不好聽的,九命懸鴉如果真的是找我,那他也不會殺我,純純就是你自找多情。”
沈北可沒說謊。
雖然沈北殺了不少獵頭族成員。
但從九命懸鴉的角度來看,這些人也不值錢,犯不上千里昭昭碾壓死沈北這個螞蟻。
九命懸鴉的根本目的,還是想要地圖。
一旦地圖拿到手,沈北能存活的希望也非常大,而不是像白薇計劃這般,幾乎十死無生。
白薇聞言沈北的蠻不講理,反而咯咯直笑:“你的本色也很出眾嘛。”
“你放心,在計劃開始時,我會派人暗中保護你安全無憂。”
“內鬼一日不除,地窟一日不安靜。”
白薇緩緩站起身,抻個懶腰,笑著說道:“我不知道進入武途的目的是什么,也許是為了獲得武者身份,吃國家的福利,也許是為了下地窟賺錢,這是你的自由。”
“但我學武那會,老師無時無刻不在告訴我,戰場無處不在。”
“比如春耕秋割,那便是農民的戰場。”
“比如制造工業,那就是工人的戰場。”
“還有醫院醫生,那就是救死扶傷的戰場。”
“而我們武者的戰場,不單單在地窟,更在于社會安全。”
“那些莫名其妙的失蹤的百姓,最后去了哪里,你心里比我清楚。”
“你可以冷眼旁觀,甚至嘲笑他們活該倒霉,但不能什么都不做。”
“你怕事,我怕事,武者的戰場輸的一踏糊涂,你讓在其他戰場的民眾怎么看待武者?”
“一群廢物,還是一群廢桶?”
“所以,總要有人站起來,說是為偉大的事業和良知而行動,你可能覺得矯情。那我換一種說法,你有親人嗎?”
“別著急回答,你現在沒有沒關系,將來……你的孩子呢?”
白薇說完,倒是早一步比沈北拉開房門,最后她再次說道:“考慮下,我等你電話。”
說完,白薇直接轉身離開。
而沈北白了一眼。
說教?
真當我是齊傳語,動不動就上頭啊?
沈北切了一聲。
不過,他沒有立即離開,而是依舊坐在椅子上,目光放空,深思一會。
最后嘆口氣,起身離開留置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