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大亮。
村子內的豆腐坊早早忙碌起來。
這一家異人分工明確,磨豆子,生火開鍋煮豆漿,點鹵水,最后出鍋做成豆腐。
日復一日,年復一年,這家異人對每個步驟都熟記于心。
不得不說,地窟的異人雖然與人類長相有幾分區別。
但無論是地窟還是地表,做豆腐的步驟竟然出奇的一致、。
甚至,如果忽略異人的外表,整個地窟世界,也可以看作古代的縮影,太多太多相似的地方。
只不過地表的人類點亮了科技樹,發展日新月異。
而地窟的異人則因為在武道上越走越遠,偉力歸于已身,導致科技沒什么太大建樹。
如此之下,便形成兩個不同的世界。
而如今,或者說很久以前,兩個世界進行交匯。
隨著時間的推移,兩個世界的人類對彼此越來越熟悉,也就見怪不怪了。
此時,這一家豆腐做完之后,放在木板車上。
男主人獨自拉著木板車,離開家門,走出村莊,沿著小路,不快不慢的向著黑爐成走去。
很快。
異人小販來到城池門口。
車上的豆腐還在滴著鹵水,散發著豆香。
此時進出黑爐城的城外異人不少,一個跟在一個后面列成排,秩序還算整齊,不怎么混亂。
同時,巡邏的城防士兵來來回回繞著城墻角走來走去。
城門口更有城防異人士兵進行檢查和收稅。
稅收要么給金子,要么給實物,而稅收的金額彈性也非常大。
全憑士兵一張嘴,說多少就是多少。
好在,這些士兵對待黑爐城附近的村民還算客氣或者良知。
鄉里鄉親,抬頭不見低頭見。
差不多就放行。
如果是外來的異人商隊,那得掉層皮。
賣豆腐的老板排在隊伍最后。
距離城門口足足有三百米之遠。
他放下板車,蹲在樹蔭之下納涼,嘴里嘟囔著:“來晚了,看來今天得賣一天才能回家。”
在時間上,豆腐老板倒是不怎么在乎,地里的莊稼正處于生長期,無需照顧。
但豆腐老板很喜歡玩一種棋牌,耽誤時間讓他有些懊惱。
他抓起路邊的石子,仿佛泄憤一般,向著路邊長滿雜草的水溝內丟去。
奇怪的是,豆腐老板沒有聽到水花濺射的聲音,反而聽到叮的一聲響。
豆腐老板歪歪頭,滿臉疑惑。
“砸到什么東西了?”
他有些懷疑是什么兇獸在水溝內趴伏著。
但有些令人不解的是,如果是兇獸,那應該能感受生命的波動。
可雜草覆蓋的水溝內死氣沉沉,完全不像有活物。
豆腐老板剛想跳下水溝去檢查,卻聽見前面的異人呼喊一聲:“走啦,進城啦!”
豆腐老板哦哦兩聲,也沒在意水溝內有什么東西,連忙拉著板車跟隨隊伍向前走去。
水溝內。
沈北抱著落地鏡,嘴角抽搐一下:“這豆腐老板是不是閑的!亂丟什么東西,砸壞花花草草也不好啊。”
莊畢凡的聲音從鏡子內傳來:“注意點,可別給我鏡子砸壞了!”
沈北切了一聲:“能值幾個錢?大不了換一個。、”
“那根本不是換的事,構建一個主鏡的復雜過程你根本無法想象。”
“什么意思?”
“煉器聽說嗎?”
“鍛造兵器?”
“那不是一回事!”莊畢凡的聲音就好像面對一個考試大零蛋的學生,繼續說道:“這個“器”指的是“器具”,而不是“武器”。”
“或者說,煉器指的是奇物更加合適,你以為黃金水壺和儲物類奇物是自然產生的?那也是通過特定的手段和物品的特性而煉制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