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北和莊畢凡望著沼澤,兩人對視一眼。
“事情變得……有趣起來。”
沈北聳聳肩,嘀咕一句。
莊畢凡抽抽鼻子,掏出木梳打理自己的頭發:“不是有趣,是麻煩。我們不按照規定的路線走,就會有不知名的力量在干擾我們方向。”
“鬼打墻是嗎?”
“沒那么簡單。”莊畢凡語氣頗為低沉:“鬼打墻說穿了就是我們自身出現方向偏差,而現在顯然不是,應該是這個結界中的力量。”
莊畢凡語氣在沈北看來,無疑是佯裝鎮靜,說著一些自己都不確定的話語。
而沈北聽得直皺眉,用開玩笑的語氣說道:“你沒尿褲子就已經很堅強了。管它是什么刀山火海,咱們哥倆都得闖一闖,也不能放棄返回是不是?”
“這樣。”沈北安排著:“你打急先鋒,我在后面支援你。有危險我幫你扛著,后背你就放心的交給我,絕對沒毛病。”
莊畢凡扭頭看著沈北,嘴角抽搐著,一臉無奈:“我最佩服你那種一本正經胡說八道都不臉紅的精神。所謂皮厚如城墻,吹牛賽王朗,說的就是你這種人。一個人能皮厚到你這般程度,也算是世間罕見了。”
“難道還要我打頭陣?你這六品武者充話費送的吧?”
莊畢凡:……
他咳嗽一聲,不想再墨跡:“既然是隊友,那就不分先后,走吧。”
開玩笑歸開玩笑。
兩人再吵嘴,也得硬著頭皮蹚過去。
同時,沈北現在算是明白了。
不按照路線走,根本走不過去。
還有,沈北也嘗試過飛行,但很遺憾,似乎被神秘的力量限制,無法飛行。
沈北望著這片薄霧籠罩,氤氳綿綿,望不到邊際的沼澤地,心里有些打鼓,這里的死寂,比之榕樹林有些不一樣。
榕樹林里那是純粹的死寂,就像是那片地方已經走到了盡頭,窮途末路,空氣充滿了惰性,除此之外再無別的東西,也正是因為這樣,沈北才敢帶著莊畢凡沖進去冒險一試
而這片沼澤地,內里死寂一片,死氣滋生,兇煞暗藏,再加上那蘊含劇毒的瘴氣,里面不知道埋葬了多少生靈,必是兇險之極。
沈北甚至都懷疑,那瘴氣好像是活物,否則自己的第五維屬性怎么就不發揮作用。
若只是沼澤本身兇險還好,天險總是有跡可循,有機會避開。
可若是這兇險是里面蘊含的什么詭異東西,最好的結果也是九死一生。
在這里,沈北還可以施展隱息術,能極大消除未知可能的危險。
但沈北確實用不得,主要是沼澤之間布滿水洼,只有踩著一團團草叢才能越過去。
草叢和草叢之間的距離,一步邁步過去,必須要跳躍才行。
而在隱息術狀態下,別起跳,就是小跑都做不到,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而此時的莊畢凡搶先一步進入沼澤中。
嘭的一聲悶響,莊畢凡腳步飛快,滿頭冷汗的從沼澤里跳了回來,繼續站在岸邊,死死的盯著沼澤里一塊干地。
那里雜草破碎,一只人頭大小的爪印留在那里,周圍雜草不斷枯萎,土地發出一陣滋滋的聲響,不過幾個呼吸,爪印消失不見,那塊丈許大的土地,也被徹底腐蝕的消失不見。
一時之間,沼澤里再次恢復了平靜,看不到半點其他東西。
“到底是什么鬼東西!”莊畢凡沉著臉,連剛才到底是什么東西偷襲都沒有看到。
沈北嘶了一聲:“水洼之下,還真有怪異的存在啊。”
莊畢凡面沉似水,站在沼澤邊緣,望著里面不斷冒出水泡的一個個水洼,遍體生寒。
無論里面是什么,只要挨上一擊,必定非死即傷。
“你說,我們是不是找錯地方了?若是我們原路返回冷水鎮,在打聽下什么秘聞之類的,會不會簡單一點?”莊畢凡試探性的說著。
然而,此時的沈北已經在岸邊和沼澤中開始反復試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