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多倒霉的游魚不明就里,突然從水中出現在了空中,頓時瞪大了眼睛。
眼中滿是疑惑與無辜。
在這片河床上,同樣暴露出的還有一道青虛虛的影子,那就是水鬼真身。
年深日久,已經脫了人形,但是雙眼還是依稀可以辨認。
它眼中的情緒,和魚眼里也差不太多。
然而,作為擁有靈智的水鬼,它所做的遠不止驚訝。
在震驚之余,心中涌動著一連串思緒。
我是誰……
我在哪里……
我要干什么……
這踏馬是個是啥!
一刀就能斷水截流的修士,你他娘的玩什么釣魚執法?
想殺我直接就說啊!
靠貝了真的是……
此時的水鬼仰望著船頭甲板上那個隨手揮了一刀的俊秀少年,有點懵。
他把水攔住了?
不……
他把河水斬斷了!
他用這樣的方式,將融入到河水中的自己,生生逼了出來!
這小子是沖我來的!
不打算談談嗎?為什么啊?
等等!
危!
對于沈北來說,水鬼的主場優勢就是在水下,來無影去無蹤。
但自己一刀斷江截流。
水鬼沒了水,是什么?
鬼?
不。
是死鬼!
沈北的手輕輕一抬,第二刀落下。
嗤——
那靑虛虛的影子忽然粉碎,血肉橫飛,然后被重重落下的大江之水沖散。
他鬼生最后的念頭,只有兩個字。
耍賴……
沈北淡然收劍歸鞘。
一刀截江。
一刀斬鬼。
世上沒有什么事是一刀解決不了的。
如果有,那就兩刀。
電光火石間,空中的魚又重歸水底。這短暫的空檔甚至不足以讓它們想清楚自己究竟是鳥還是魚。
不過沒關系,七秒鐘之后,它們就會忘記這次驚險的旅程。
“啊!!!”
后面撐船的船夫后知后覺,被沈北一刀斷河斬殺水鬼震驚出聲。
“這,水鬼……你,大修士!”
修士就是地窟對“武者”的稱呼。
雖然地窟和地表的稱呼不一樣,但本質都是一回事。
都是指打破人體極限,擁有術法和武技的人類。
此時的船夫語無倫次,跌坐在船尾。
他本以為這個小年輕是一個二手商販,畢竟扛著鏡子,這鏡子來自地表,還是比較受到地窟異人歡迎的商品。
誰知這一出手,令人頭皮發麻,渾身驚悚,一刀輕輕揮斬而下,竟然是斷江截流般恐怖!
船夫被震驚的呼吸斷斷續續,如同哮喘一般快速而急促!
他的喉嚨里發出無意義的“咕嚕”聲,嘴角夸張地拉長,兩派豁牙露了出來:“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您可是我們的大恩人啊!”
沈北迷惑的哦一聲:“怎么說?”
船夫喋喋不休說了半天。
沈北算是鬧明白了。
恒山城通往神秀湖這一段水路始終不怎么太平。
其實關于大江大河,都少不了水鬼的傳說。
別的地方鬧水鬼,最多不要下水罷了。
而這一段的冷水河,哪怕你站在岸邊,只要看一眼河面,就可能會被迷下去。
久而久之,整條冷水河兩岸都成了禁地。
本來很久沒人出過事了,但是去年不知誰家的熊孩子沒看好,跑到河邊去玩,結果就被水鬼迷了下去。
恰好隔壁村的牛二看見了,一時不忍心,便下水去救。
牛二是常年出海打漁的好水手,哪怕綁上雙手雙腳都能撲騰得比魚還快。
可是他將孩子推上來之后,自己卻沒上來。
而且,牛二死后尸體重如鐵石,沉入江心浮不上來,沒有人敢去打撈他的尸身。
牛二的家人求告無門,只得聽了別人的主意,請來修士搭建神臺,誠心祭祀江中水鬼。
水鬼這才讓尸體浮上水面,牛二才得以入土為安。
沈北聽到這里,只有一個感覺:
這水鬼……
霸道如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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