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北“無意”中展示出來的實力品級,讓齊老爺子望子成龍的夙愿瞬間破滅。
畢竟,在昌圖縣這個武者圈子內,沈北也是諸多武者追求的榜樣。
齊傳語確實有實力和巨大空間追趕沈北。
按照還未更新,或者流傳出去的資料來看,沈北下地窟之前,堪堪五品而已。
齊老爺子對于自己的孫子能追趕上沈北品級,那可是抱著相當厚重的希望。
日后出門和其他退休老干部吹牛逼,都是主角啊。
但現在一看……
我可去他大爺的吧。
這沈北也太他媽變態了!
短短幾個月時間,跳過六品不說,還晉升到七品!
這簡直就是不講道理啊!
齊老爺子突然地看向了沈北,盡管只是投來視線而已,卻讓人感覺像是野人拿起長矛,突然刺向小溪里的魚--這種“有準備的突然”的印象,說道:
“你不會參加天啟邪教的人體實驗了吧?”
沈北滿腦子問號,突如其來的問話,搞的沈北莫名其妙:“什么人體實驗?”
“哦,看來你還是有人格底線的。”
齊老爺子喝著茶水,繼續說道:“我聽說京城有人搞什么新派武者,還以為投靠天啟邪教了呢。”
沈北頓時來了興趣,想想自己的快遞工作也就要完成,不差這點時間,便是問道:
“我從地窟回來,便一直忙活其他事情,對外界發生什么變化皆是一無所知,更別提遙遠的京城,晚輩得向您虛心請教了,什么是新派武者?”
其實沈北在當下聽到“新派”這個詞語后,就好像是企圖往古詩詞里塞個英語單詞進去,無論將后者加入前者的心思是多么千方百計,后者又是多么短小不起眼,都無法將那種強烈的突兀感掩蓋過去。
“有言聞:鯨落萬物生。”
齊老爺子從兜里拿出一包紅色外殼的香煙,抽出一根來,叼到嘴上。
下一秒,似乎又出來了個透明人,拿出了個透明的打火機,他自己沒什么動作,煙頭卻無故自燃起來:“我也是聽聞京城的老友閑來無事打視頻所傳言。”
“在京城,近期不斷失蹤或者死亡武者,有線索隱隱指向天啟邪教,更有不靠譜的傳言,說天啟邪教開發出一種叫做心眼魔藥的東西,可以讓普通人成為武者,或者讓武者躍遷一級。”
沈北雙手環抱在胸前,像個監考老師看見自己的學生答題牛馬不及一般的愁容。
那深深的褶皺都能夾爆豌豆。
沈北不解的問道:“心眼魔藥?暫且不說這藥劑能起到的作用,即便是研發這東西和武者有什么關系?”
齊老爺子本身就精通藥理。
看看齊傳語手中的百物全科就知道了。
他的一生都在致力于挖掘地窟各種植物,研究其藥效。
可以說,雖然齊老爺子的實力不高,但在華夏的武者歷史上,對于丹藥方面的貢獻也是小有名氣的。
當然,這老爺子也有自私的一面,也藏了私貨,那私貨就是百物全科,留給齊傳語傳承。
換句話說,當初沈北等人在灤縣地窟還是第一次有外人閱讀對照齊老爺子的私貨。
雖然齊老爺子沒有親自去京城,但憑借他的職業敏感度,大概是猜出為什么煉制心眼魔藥,需要刺殺武者。
齊老爺子把自己的猜測說了說。
沈北做了簡單的總結。
假設京城天啟邪教是幕后主使,這一點連警方都沒有十足的證據石錘,只是猜測。
而京城不斷失蹤的武者,便是有人探索成為“武者”的途徑。
成為武者說簡單也簡單,說復雜也復雜。
這其中的心酸每一個武者都知道,暫且不提。
那么,按照齊老爺子的經驗看來,其中有這么一處看似有些可行性的入口是:在其他武者者死亡后的短暫時間,通過某種手段,從生機尚未消弭的尸體中,提取出來含有豐富靈性的血液,再以這種血液作為主要材料,配合其他輔助材料,煉制“心眼魔藥”。
而沈北在聽到這里之時,恍惚之間想起一個人。
那還是在京城等待進入星沙地窟的時間段。
自己接受布進的雇傭,清理車禍現場,在殯儀館的時候,看見布進從死者額頭上拽出白色的光團。
怎么有種相熟的既視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