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北原本優哉悠哉向著炸天幫活動室走去。
背后一道黑影突然掀起悄無聲息的凌厲攻擊。
沈北第六感當即警鈴大作。
有些意外。
這可是沈成武大!
無論是獵頭族還是天啟邪教,均是沒有膽子,敢在校園內發動襲擊。
短瞬之間,沈北都不用回頭看,便知道是誰了。
反手抽出長刀,向后面揮斬而去。
身后細微的幾乎悄無聲息的破空聲響起,鋒利的刀刃破開空氣。
清脆的金屬碰撞聲不斷響起來,那是刀與匕首的撞擊聲,一片漆黑中,刀與匕首時不時地在半空中拉出長長的火花。
在火花的映照下,牛牪犇嬉笑的臉龐也有一些意外。
他身子矮了一半,只有上半身浮現在地面之上。
而腰部以下,全然不見。
沈北還以為牛牪犇這家伙遭遇什么意外,下半身被砍掉了。
仔細一看,還不是那么回事。
牛牪犇的下半身是沒入自己的影子中,像是插入地下一般。
沈北倒是想起來,牛牪犇修煉的好像刺客武技,能隱藏在影子中似乎也合情合理。
而牛牪犇確實原本是潛伏在沈北的影子中發動偷襲。
換作一般人,十拿九穩的事情,在沈北這個大變態身上,毫無作用。
“還差點啊哥們。”
沈北冷冷地開口道,聲音尖銳而嘶啞,像是鐵片在粗糙的石面上刮過。
“草了。”牛牪犇瞅了他一眼,忍不住抿了抿嘴,有些艱澀地開口道:“你就不能讓我在職業生涯上,留下濃重一筆嘿?”
沈北收起長刀,倒是困惑的問道:“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還未牛牪犇開口說話,遠處傳來齊傳語的強調:“要畢業了唄,都想打敗你,回頭吹吹牛逼。”
沈北扭頭看過去,不單單是齊傳語,還有杜子騰,遼中陽也跟在身邊。
“畢業?”
沈北眉頭輕輕褶皺一下,似乎是明白了:“怎么,對考上京城武大沒信心啊?”
杜子騰依舊笑的飛揚灑脫,戲謔爽朗:“無所謂了,能走到沈城武大也算祖墳冒青煙了。”
沈北嘴角抽抽:“別告訴我,你們還是五品……”
死人沉默一下,集體點點頭。
“以后出門別說認識我,廢物。”沈北露出深宅大院里管家的無暇笑容,冷漠,又叫人無從挑剔。
武道一途,沒有誰能保證自己永遠前進。
越是往后走,修煉的程度越難。
饒是他們四個也算昌圖縣和開原縣拔尖學生,終究也是有天花板的。
當然,這指得僅僅是在學業上,說不定進入社會之后,有又什么感悟,一朝屬性爆發,突破了也不是沒可能。
無論是武大還是社會,在廣義上來說,都是學校。
都有可學之處。
沈北見識過太多被甩下去的學生,對于他們四個如今心中的預判,也沒什么感觸。
“看看,你們看看。”
齊傳語指著沈北,搜腸刮肚地組織起了言語,卻好半天也沒能刮出來多少墨水,只能說道:“這家伙簡直就是忘恩負義之人,不可交,不可交啊!”
沈北口吻變得意味深長了起來:“老齊這一手極度絲滑的扣帽子手法,我建議進入政府部門,絕對是老鼠屎,攪屎棍般的存在。”
齊傳語直接氣吐血,顫抖著手指:“你他丫的簡直殺人誅心啊!”
其他人跟著哈哈笑了幾聲。
五人向著炸天幫活動室走去。
路上。
五個人相互言語攻擊,調侃。
這也是他們常有的節目,各個都臉皮極厚,誰破防就是孫子。
遼中陽忍不住開口問道:“這段時間你跑什么地方瘋去了?”
其他人也對于這個問題也比較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