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大耳朵還說過,兩頭蔓還有過挑撥本地的某些地下幫派互相爭斗的履歷。
而當初被兩頭蔓煽動的某些地下幫派,如今已經在黑色地帶公開懸賞兩頭蔓的性命。
也就是說,任何于兩頭蔓有過接觸的人,都可能成為地下幫派報復的目標。
當時的沈北是這么問的:“那你上次還叫我問兩頭蔓購買情報?”
“與本地那些天啟邪教和獵頭族相比較,兩頭蔓招惹到的地下幫派,充其量不過是些臭魚爛蝦而已。”大耳朵的回答很干脆。
沈北一陣無語。
而當沈北走入了這家冷冷清清的快餐店,來到兩頭蔓的身邊。
那群懸賞兩頭蔓性命的地下幫派分子,估計撓頭發撓到頭頂沙漠化也想不到,自稱上帶著濃厚的土匪黑話氣息的“兩頭蔓”這種極具男性大漢化綽號的人,其實是個……女性。
她看上去年紀大約二十歲出頭,長著白凈好看的面孔,黑色長發規整地盤在腦后,身穿印著彩色字母的白色t恤,腰上綁著茶色外套,下身是一條故意做成褪色款的青白色牛仔褲。
整個人就像是一個經常利用空閑時間,陪伴朋友去體育館打羽毛球的女大學生,或許課堂成績也很好,深受同學與老師的信賴,有一股瀟灑自在的味道。
并且,與手機聯絡時毫無感情的印象截然不同,現實中的她有著親切開朗的微笑,要形容的話,仿佛是在圖書館里,不小心把書本落到地上的時候,會主動幫忙把書本撿起來的萍水相逢之人。
她的面前放著三杯奶茶,不知為何,奶茶里面沉淀著一些小小的,球形的,令沈北聯想到魚的眼珠,卻顯得透明的怪異物質。
不僅如此,數量還很多,密密麻麻。
像是泡了整晚的白木耳干貨一樣莫名膨脹。
只有貼在塑料杯壁上的部分才得以看見,更多的則隱沒在奶茶液體中,看得沈北心生不快。
此時兩頭蔓主動遞給沈北一杯。
“很意外嗎?”她問。
沈北接過了奶茶,但沒有喝,而是放到一邊,回應道:“確實沒想到。”
說完,沈北才終于記起來:奶茶里沉淀的應該是西米露吧。
媽的……又被“完形崩潰”影響了。
“無論是在工作場合上,還是在黑色地帶中特別是后者,女人很容易受到男人輕視。”她解釋道。
“所以你才用兩頭蔓這種名字?”沈北好奇的問。
“變聲器也是。”她補充道。
但這時,沈北卻反射性地懷疑,眼前這張面孔,也未必就是她的真面目。
沈北之所以會這么想,并不是因為她表現出了什么破綻,而是因為沈北就是易容過來碰面的。
說句不好聽的話,心里虛偽的人,看誰都虛偽,所以像沈北這種頂著虛偽面目行事的人,但凡見到一個黑色地帶的居民,都要懷疑這個人是不是易容了,而如果是用手機聯絡,則要懷疑他是不是用了變聲器。
沈北找個位子坐下來,一邊把話題繼續下去,說道:“既然擔心別人看到自己的真面目,為什么現在又要與我見面?”
“這個答案暫時保留,先等我的客戶到了再說吧。現在只能說,我也是迫于無奈,說是性命攸關也不為過。”
兩頭蔓露出了無奈的笑容,旋即整了整表情,向沈北伸出右手:“總之,就先請多關照了。”
沈北感覺莫名其妙。
但也沒說什么。
只要有心眼魔藥的線索就行,其他的都不是問題。
兩人斷斷續續的聊天。
時間過去大概十多分鐘。
兩頭蔓皺皺眉:“這家伙怎么還沒來?我打個電話。”
兩頭蔓掏出一部電話,讓沈北有些意外的是,兩頭蔓用的手機也是改裝的。
而且和自己用的手機一模一樣,看來地下情報商用的都是同一款手機啊。
而當兩頭蔓撥動電話時,沈北衣兜內的手機響了……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