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
“對。”
簡童困惑一下:“不是又有什么任務吧?那么努力做什么?”
簡童倒是不擔心沈北下地窟會遭遇什么危險。
她知道,沈北精明著呢。
智商在線,實力也在線。
此時的沈北搓搓臉:“沒有任務,有點關于自身的事情需要解決。”
完形崩潰必須要解決的。
越是拖著,后果越嚴重。
但這事還不能與簡童直白去說,徒增擔憂罷了,簡童也幫不上什么忙。
“那你小心點。”簡童躺在沈北懷里說著。
沈北吹了一句:“地窟橫著走。”
“別逞英雄就行,該慫就慫。”簡童提醒著。
沈北點點頭。
這一點根本不用簡童多說。
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沈北可是一個不按套路出牌的家伙。
當晚。
沈北做了一個奇怪的夢。
夢中的沈北置身于一片純粹黑暗的空間中,盡管沒有任何光照,卻能夠不可思議地看清自己的身體,同時雙腳也的確踩著相當平整的地面,只是地面似乎也被涂成了與這片空間相同的黑暗。
極目遠眺,黑暗的空間向四面八方無限延伸,也看不到所謂的地平線,黑暗的空間與黑暗的地面仿佛巧妙地融為一體了。
而怪異的是,沈北右手邊五米外立著一扇門,僅僅是門板放在這里,而沒有與任何建筑物連接在一起。
門板是木制的,深棕色的,有著銀灰色的l型門把,似乎是隨處可見的民居正門。
沈北認得這塊門板,是昌圖縣自己家的房門,而且還是小時候的房門。
沈北只是很納悶,為什么這塊門板會在這里,因為它理應不存在于這個世界的任何一處。但一想到這里是夢,心中也便釋然了。
是的,沈北知道自己在做夢,這是個所謂的“清醒夢”。
然后沈北推門而入。
門后不再是黑暗空間,而是一處客廳,有電視機和沙發,一個小孩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節目,赫然是小時候的沈北。
這個沈北是沈北穿越之前的沈北。
雖然同樣是“沈北”,但沈北更愿意稱之為“他”。
他的外表不值一提,無非也是黑色的短發,黑色的眼珠,稚氣的面孔,勉強算是有點可愛,可由于板著張臉,也可愛不到哪里去了。
電視里播放的是動畫,熱血戰斗題材,主人公一行人為了阻止某個企圖用“炸地球炸彈”毀滅世界的反派組織而努力冒險。
沈北在小孩的身邊坐下來,問:“喜歡看?”
“嗯。”他聲音稚嫩地回應。
“也想成為英雄?”
“想。”
“像是這動畫里的一樣?”
“不。”
“為何?”
動畫正播放到主人公對著自信微笑的反派大吼大叫,他指了指這幕畫面,說:“看上去像是傻瓜。”
沈北看了看,點頭認同:“的確。”
“我討厭壞人,看到有人做壞事,就想要打倒他。”
他繼續說道:“但在很多故事中,英雄們總是憤怒不已,有時流淚,有時動搖;而反派們總是充滿自信,面帶笑容,堅定不移地推進自己的計劃。你不認為這樣的英雄很不像話?”
“是不像話。”
“所以我雖然想做英雄,但不想做這種傻瓜英雄。”他說:“可以不笑,但必須自信和堅定。也不可以感情用事,要量力而行。”
“有見地。”
“有時也要對自己殘忍,也要學會接受犧牲。”
“說得對。”
“反派綁架人質時,可以連反派帶人質一起轟殺,放跑反派只會增加更多流血。”
“不敢茍同。”
聞言,他倏然轉頭瞪沈北一眼,大喊:“傻瓜!”
然后他迅速跳下沙發,噔噔噔地穿過了之前那扇門。
沈北也跟著走了出去,而這次沈北卻沒有回到剛才的黑暗空間,反倒是一家播著爵士樂的酒吧里,也分辨不清從“黑暗空間”到“爵士樂酒吧”的中間環節。
但既然是夢,沈北也能接受。環視周圍,卻沒能看到“小男孩”或者“我”,反而在吧臺前找到了另外一道眼熟的身影。
是……兩頭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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