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綢、瓷器、茶葉、琉璃等商品雖然價值不菲,但需求量有限,而布匹卻是人人必需,且隨著衣物磨損和更換,需求量持續攀升,大明生產的布匹在海內外都備受青睞。
廉價棉布更是大明傾銷海外的利器,絲綢瓷器雖貴,卻不及棉布這般剛需,其貿易量正以驚人速度攀升。
看來,唯一的辦法就是設法增加棉花和羊毛的供應量。
所以,削減紡織廠數量的提議,瞬間被否決。
“陛下!”卓敬猛然出列,聲音慷慨激昂,“察合臺汗國狼子野心,暗中策反草原部落,封鎖西域商路,此等行徑豈容姑息!我大明鐵騎踏破南洋,何懼區區汗國?當以雷霆之勢,讓其知曉‘犯我強漢者,雖遠必誅’!”
“中南半島不足為慮。”朱標指尖劃過輿圖上星羅棋布的藩國標識,五位藩王扎根南洋,將中南半島織成一張密不透風的商貿網絡。
商隊往來如織,廉價棉花源源不斷輸往大明,不過是賬房先生算盤上的輕巧一筆。
相較之下,輿圖西北角的西域宛如刺入帝國掌心的鋼釘。成吉思汗的后裔盤踞在廣袤草原,察合臺汗國的旗幟在絲綢之路上獵獵作響。
“所謂虎視眈眈,不過是說辭。”朱標冷笑,指腹重重按在哈密衛——那里駐守的大明鐵騎,早已將西番殺得聞風喪膽;漠北草原上,三萬新軍正操練著新式馬槊,鐵蹄踏碎晨霜的聲響,便是震懾諸部的最強號角。
這位承天帝的目光掃過群臣,他自然明白,所謂“策反部落”不過是開戰的幌子——那些叛逃的部族,早已在大明鐵騎的追剿下化作草原上的枯骨。
但借口從來不是重點,收復漢唐故地、將西域納入布政使司管轄,才是他從登基那日便刻在心里的宏圖。
“南洋一戰暫緩西征,倒讓他們多喘了一年氣。”朱標起身,龍袍掃過堆積如山的戰報。
這些記載著海戰大捷、藩國歸附的文書,此刻都成了西征的注腳。他望向窗外高懸的烈日,恍惚間仿佛看見明軍旌旗蔽日,馬蹄揚起的沙塵中,西域終將重現“使者相望于道,商旅不絕于途”的盛景。
“陛下,臣贊同卓尚書之見解。”
“察合臺汗國心懷叵測,往昔曾追隨北元侵襲我大明,對我大明圖謀不軌,可謂野心勃勃。如今我大明國勢昌隆,兵力雄厚,正宜把握良機,一舉消除此一外憂。”
禮部尚書陳迪亦隨即挺身而出,表明立場。
一想到棉花和羊毛的供應問題,他便焦灼不安。
若是沒有充足的棉花和羊毛,他投資的工廠便岌岌可危,面臨倒閉的風險,屆時,他的養老積蓄也將化為烏有。
“陛下,昔日漢朝、唐朝之際,西域之地盡屬我中原王朝,自古以來便是漢室疆域。今陛下功業昭著,堪比三皇之偉,德行崇高,不下五帝之尊,武功超越秦皇漢武,文治更勝唐宗宋祖。”
“我大明帝國基業長青,國威顯赫,正宜重奪故土,于西域設立布政使司,驅除盤踞我漢家山河之寇賊,移徙漢家子嗣至西域,光復我華夏之根本。”
工部尚書鄭賜亦挺身而出,表明心跡。
見此情形,李祺頓時就樂了。
急了,這些人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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