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忠的銀槍如蛟龍出海,槍尖挑穿一名波斯千夫長的鐵甲,卻被對方的重劍鎖住槍桿。
兩人在馬上角力,千夫長的鐵靴猛踹戰馬腹部,李文忠的坐騎痛嘶人立,他借勢翻身,銀槍順著鐵甲縫隙刺入千夫長的腋窩,槍尖攪碎對方的心臟,血從甲胄縫隙噴涌而出,濺了他滿臉。
可身后的波斯騎兵已圍了上來,重劍劈向他的后背,他側身閃避,劍刃擦著肩胛骨劃過,帶起一片皮肉,鮮血瞬間浸透白袍。
“放銃!”明軍騎兵嘶吼著扣動扳機,三眼銃的轟鳴震耳欲聾,鉛彈在波斯騎兵陣中炸開缺口,卻很快被后續的鐵甲兵填補。
一名波斯騎兵的戰馬被銃彈擊中眼睛,發瘋般沖向明軍陣中,鐵甲撞碎三名騎兵的骨骼,馬蹄踏爛一名火銃手的頭顱,紅白色的漿液濺在周圍士兵的臉上,他們抹一把血,舉刀砍向發狂的戰馬,卻被馬身撞飛,落在波斯騎兵的鐵蹄下。
波斯重裝騎兵的騎槍放平,組成鋼鐵洪流,朝著明軍陣線猛沖。
明軍騎兵的馬槊與之碰撞,木桿斷裂的脆響與骨骼碎裂的悶響交織,有的明軍被騎槍貫穿胸膛,身體掛在槍尖上,隨著波斯騎兵的沖鋒晃蕩,腸子垂落在地,被馬蹄踩進沙里;有的波斯兵被馬槊挑下馬背,鐵甲重重砸在地上,明軍騎兵的馬蹄立刻跟上,將其頭顱踩爆,腦漿濺在周圍同伴的鐵甲上。
左翼的明軍騎兵漸漸不支,波斯騎兵的數量優勢開始顯現,他們像黑浪般漫過明軍的陣線,重劍劈砍在明軍的脖頸上,頭顱滾落在沙地上,眼睛還圓睜著,似乎在看自已的身體被戰馬踏碎。
一名斷了腿的明軍士兵趴在沙里,用三眼銃對準波斯騎兵的馬腹,扣動扳機后,鉛彈穿透馬皮,戰馬痛嘶著倒下,將他壓在身下,波斯騎兵的重劍隨即落下,將他與馬尸一同劈成兩半,血與內臟混在一起,糊住了沙粒。
李文忠在陣中浴血奮戰,銀槍上的血已經凝成黑色,槍尖挑著一名波斯騎兵的尸體,撞向密集的敵陣。
他的左臂被流矢貫穿,血順著手指滴在馬鬃上,卻依舊死死攥著槍桿,每一次揮槍都帶起一片血雨。
可身邊的明軍越來越少,有的被波斯騎兵合圍,亂劍砍成肉泥;有的戰馬被砍倒,士兵墜地后,瞬間被無數鐵蹄踏成血餅,連骨頭渣都找不到。
城頭上,米爾扎的突厥近衛營再次涌上缺口。
耿炳文的斷斧劈開一名突厥兵的頭顱,卻被對方的短矛刺穿咽喉,他咳著血倒下時,身體還壓在缺口處,死死擋住后面的敵軍。
顧成用半截長劍捅進一名帖軍的小腹,他望著城下慘烈的騎兵對決,眉宇之間滿是憂慮之色。
宋晟拽過身邊的火銃,砸向攀爬的突厥兵,火銃在對方頭上崩裂,鐵碎片嵌入腦殼,那人卻依舊爬上來,彎刀劈向宋晟的頭顱。
宋晟側身閃避,刀刃砍在他的肩頭,帶起一片皮肉,他反手將斷矛捅進對方的眼眶,兩人滾在尸堆里,血與腦漿糊滿了彼此的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