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他這模樣,穿上女衣假扮女子都不需化妝,還能勝過天下大半女性
這是老天爺追著喂飯的類型,只是想著賀蘭敏之在歷史上的作為,忍不住暗嘆:也是一個可憐人。
“無需多禮!”
陳青兕讓賀蘭敏之起身。
他正要說話,耳中卻聽殿外傳來一聲呼喝:“太子殿下,郭瑜求見。”
來人聲音洪亮,即便在殿外,依舊震耳。
李弘一下子慌張的抓著賀蘭敏之的衣角,說道:“完了完了,郭先生找上來了。”
賀蘭敏之卻是一臉的桀驁,手扶著李弘的肩膀,說道:“別怕,一切由我當著。”
李弘道:“不行,郭先生是真會打敏之兄長的,我來便好”
他好似鼓起勇氣,說道:“郭先生進來。”
一位年過半百的儒生氣沖沖的從殿外走了進來,手中拿著細長的戒尺,須發皆張。
他并沒有看陳青兕,而是對著李弘行禮問好。
這禮數到位以后,立刻怒視賀蘭敏之,咆哮道:“賀蘭敏之,你自己狂妄無端,便罷了,一根朽木,老朽不愿計較。現今還拉著太子殿下一起,無法無天,今日不好好教訓你,怎對得起陛下所托。將手拿出來”
賀蘭敏之并不答話,卻也伸出了手,但臉上掛著的是不屑與嘲弄。
年紀小小,桀驁之氣,卻是十足。
李弘大急,忙道:“住口。”
叫郭瑜的儒生卻是不管不顧,高舉著戒尺對著賀蘭敏之的手猛力揮打下去。
賀蘭敏之咬著牙,閉著眼。
盡管心里對這老家伙是一千一萬個不服,但戒尺打在手上的滋味,那是真疼。
但料想中的劇痛并沒有傳到大腦
賀蘭敏之偷偷的睜開一只眼,卻見細長的戒尺在自己面前停住了,一只手抓住了郭瑜的手腕,制止了戒尺打下來的軌跡。
陳青兕在關鍵時候后發先至,擋住了這一擊。
郭瑜想繼續揮戒尺打下去。
陳青兕卻面不紅氣不喘的,將郭瑜的手臂,硬生生抬了起來。
陳青兕好說歹說,那也是在折沖府當過弓手的人,兩膀子力氣并不小,對付手無縛雞之力的儒士,那是綽綽有余的。
陳青兕并沒有讓郭瑜難堪,在感受到對方無力之后,也收回了力,作揖道:“先生何必動怒!”
郭瑜臉上更是惱怒,喝道:“汝是何人,何故阻擋我施行懲戒?”
陳青兕心思是何等細膩,就憑他這一句話,便知這郭瑜是沖自己來的,只怕這般懲罰賀蘭敏之,那是殺雞給猴看,給自己一個下馬威呢。
也不知自己什么時候得罪他的。
郭瑜既然在短時間內找到這里來,必然是得到了李弘、賀蘭敏之的消息,這才精準的找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