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太子李弘在接見外人,如果不是知道自己身份,他怎么敢如此無狀?
就不怕李弘在處理正事?
郭瑜明知自己是誰,卻還這般態度,敵意滿滿。
陳青兕不動聲色的道:“在下陳青兕,先生手中的戒尺,便是在下首創,其意是有尺度的懲戒,目的是為學生記住教訓,從而改過自新,也有警示之意,可不是隨意體罰學生的器具”
既知道來者不善,陳青兕也沒有客氣,直接指責他教學有問題,行為失當。
郭瑜聽他如此說自己,更是氣憤。
自己堂堂太子之師,未來的帝師,一代大儒,你一個四書五經都背不全的人,竟然對我指手畫腳
正如陳青兕所洞察的一樣,郭瑜對他確實不服不滿。
郭瑜自小酷愛讀書,沉迷經史子集,無法自拔,被盛世鴻儒孔穎達收為學生,一步一步成為一代大儒,受人敬仰,只是在仕途上并不得重用,直到貞觀末年才入紀王府,當任太宗皇帝第十子紀王李慎的老師,方才走上仕途。永徽五年,他編撰修多羅法門一書,從而名聲大噪,苦盡甘來。于顯慶元年任太子洗馬,并受詔助玄奘法師翻譯佛經,走上人生巔峰。
郭瑜少年苦讀,二十年讀書,二十年蟄伏,終于在四年前守得云開見月明,成為公認的大儒。
而陳青兕二十出頭,就在他成為大儒后的一年,憑借簡陋的三字經,以及幾首詩句,竟給吹噓成最年輕的大儒。
郭瑜作為新晉大儒,只覺得陳青兕在他之后,成為大儒這是對自己的羞辱。
只是雙方隔著十萬八千里,湊不到一起,郭瑜不屑與之計較。
后來他因扎實的儒學功底,成為李弘的恩師,專門負責向太子李弘傳授儒家經書。
郭瑜對于太子李弘甚是喜愛。
李弘仁德寬容,謙遜有禮,尊師重道,簡直就是儒家里完美的圣君模樣。
郭瑜有心將李弘培養成真正的道德圣主,為此兢兢業業,一絲不茍。
只是賀蘭敏之這個伴讀,讓郭瑜很是氣惱。他不只一次聽賀蘭敏之在李弘面前夸贊陳青兕。
這讓郭瑜很是憤慨,陳青兕這個就知道走旁門左道路子的偽儒,憑什么與之相提并論?
四書五經,經史子集,自己能一字不漏的默寫出來,陳青兕行嗎?
連這都做不到,憑什么稱大儒?
這般胡言亂語,帶壞自己的未來的天下圣主怎么辦?
郭瑜因此對賀蘭敏之極其不滿,將之視為朽木,只是因為武皇后的關系,他也沒辦法將之逐出東宮,只是對他愛答不理。
今日郭瑜等李弘來上學,過了時間,正疑惑時,內侍來報,說李弘、賀蘭敏之去前殿見陳青兕去了,也得到了陳青兕升太子諭德,負責太子日常德行。
瞬息間,郭瑜有一種心中至寶給搶走的感覺。
自己才是太子的師傅,唯有自己才能培養李弘成為堪比漢文帝,甚至超越的圣君。
想著賀蘭敏之對陳青兕的態度,想著李弘與賀蘭敏之親密的關系
郭瑜再也坐不住,直奔前殿,要讓陳青兕,還有無知的賀蘭敏之知道,自己才是李弘的啟蒙之師,誰敢教壞未來的圣君,就跟他拼命。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