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敬宗瞇眼笑道:“彼此彼此,總不能讓陳侍郎專美于前。”
&t;divtentadv>此次他最想爭取的是雍州司馬,身為廟堂最老的臣子,他對于廟堂的掌控當下已無人可比。如果能夠讓自己的親信,取得雍州司馬之位,掌控京畿境內的武候、不良人,將廟堂之外民間的風向也掌握在手中,內外兼修,等于立于不敗之地。
許敬宗一直將心思放在任雅相、盧承慶身上,將他們視為對手。
倒不是輕陳青兕,實在是陳青兕手上沒人
哪料他竟直接拉攏了張大安,將張大安推了上來,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
雍州司馬輸了一籌,禮部侍郎自然不愿意輸了。
陳青兕很客氣的道:“都是為陛下效力,何分彼此。”
許敬宗點頭道:“說得在理,都是為陛下效力,都一樣。”
兩人沒說幾句話就出了皇宮。
許敬宗去他的議事廳,陳青兕則走向了兵部。
陳青兕自是知道許敬宗的意思,是向自己透露對這個禮部侍郎,勢在必得。
“鹿死誰手,猶未可知呢!”
陳青兕默念了句,回到了兵部,將自己手上的事情處理妥當。
不管外邊的事情多復雜,陳青兕都秉承一個態度,不管事情輕重緩急,都得將自己手上的事情完成,然后再去干別的事情。
自己兵部的事情沒有完成,即便天塌下來,也得讓高個頂上一頂。
陳青兕埋頭處理手上的事物,突然屋外的護衛來報:“折沖都尉席君買求見。”
陳青兕放下手上的筆,大笑著快步走出大堂,果然屋外站著的正是闊別多年的席君買。
席君買依舊如故,身形壯碩如牛,已是寒冷的冬季,但他只是穿著兩層秋衣,粗糙的臉上全是漆黑剛硬的短須,炯炯有神的虎目透著激動幸喜。
“見過陳侍郎!”
席君買不知道應當說些什么,只是大聲喊出了五個字,然后深深作揖。
他是在貞觀十八年被調到江南的,現在是顯慶五年末,兩者相隔了十六年
人生又有多少個十六年?
若不是陳青兕的出現,席君買甚至以為自己要在江南了此殘生,郁郁而終。
哪里想到竟真有奇跡出現。
十六年后,自己竟然再度來到了長安,還能夠上陣殺敵,在戰場上體現自己的價值。
只是念及于此,席君買就忍不住熱淚盈眶。
如他這樣的虎將猛將,根本就不怕死,就怕碌碌無為的死去,能夠轟轟烈烈的死在戰場之上,反而是一種榮耀。
“不必多禮!”
陳青兕將席君買扶了起來,正想拉他進屋敘舊,突然想到一事,問道:“可去拜會過姜尚書?”
席君買搖頭道:“還沒有,入了京,就直奔陳侍郎這里來了,沒顧得上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