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悠悠道:“不管是宮體詩,還是上官體,對上盛唐體都沒有半點勝算可言。”
“原因有很多,核心在于兩字:簡單。”
“只要識得文字之人,心中有點墨水之人,不管好壞都可作詩寫文。宮體、上官體卻過于繁雜,求辭藻之華麗,先得有有足夠的才學堆砌辭藻,知道足夠的典故來填充內容,更甚至需要大量的名望來創讓人認可信服的高深字句。”
“宮體、上官體流行于貴胄之間,并非無人宣傳,而是絕大多數的人寫不了,更寫不好。”
“盛唐體卻沒有這點弊端,就如《憫農》,鋤禾日當午,
汗滴禾下土。
誰知盤中餐,
粒粒皆辛苦。稍通文墨之人,一讀就懂。”
“過于簡單,傳播的自然就快,也就能夠得到認可。”
許彥伯道:“可是入門容易,精通卻難。除了陳侍郎,又有誰能用簡單的幾個字句,化腐朽為神奇?”
許敬宗道:“世人卻不這么想,這世上從不缺自視甚高的蠢貨。”
“此外我大唐之氣象萬千,無所不容,而宮體、上官體卻受限字句之間,遠比不上盛唐體包羅萬象……”
“當然以上都是屁話……”
看著自己孫兒驚愕的眼神,許敬宗一字一句說道:“陛下不會讓陳侍郎輸。”
說白了,就是陳青兕背后有人,哪怕遇到再大的困難,都有人給他托底。
這天下終究掌控在李家人的手上。
許彥伯作揖道:“孫兒明白了。”
議政廳。
今日是辛茂將、許圉師當值,兩人處理完手上的事務,相互聊著天。
現在長安最熱門的話題就是“文道合一”。
兩位相公自然也不可避免的談及此事。
許圉師在文學上依舊是陳青兕的小迷弟,對于他提出的理論自然是贊不絕口。
“南朝文風脂粉氣太重,屬實是一群醉生夢死之人,自我放縱,全無教化之意。反之陳侍郎的文道合一,才是真理大道。先輩創字是為闡述道理,而非自我沉淪。”
辛茂將只是在一旁笑笑,并不與之爭辯。
他心底其實有些認可的,畢竟陳青兕的詩文他讀得懂,但是許敬宗的詩文,他卻需要翻譯。
不過他是許敬宗的心腹,許敬宗又是宮體詩的魁首,他自然不敢多言。
許圉師突然瞇眼笑道:“辛相公,袁思敬、高智周兩人,你更看好哪個能夠升任禮部侍郎?”
他現在處在看戲階段,禮部侍郎有兩位,一位空缺,袁思敬、高智周在爭奪,另一位卻是他的人。
所以禮部侍郎跟他沒有關系,所以樂得看戲。
便在這時,一道圣旨傳來:“禮部侍郎夏昱……遷商州刺史……”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