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青兕作揖道:“黑齒常之!”
李治有些愕然,道:“朕還以為……”他頓了頓道:“就是那個百濟的將領?蘇邢公對他評價極高,說他有大將之風,若能收為己用,可令我朝多添一員智勇兼備的大將。”
陳青兕說道:“自從上次離宮之后,臣便苦思百濟破局之法。特地求問過蘇邢公,他覆滅百濟之細節,得知黑齒常之有名將之器。臣覺得百濟叛軍最難纏的便是依仗地形便利,他們藏于山中,利用當地多山多林的優勢,避開我軍正面,通過襲擾戰術,行疲敵亂政之法。此招端是狠辣,直擊我軍死穴。可見對方軍中有懂得大戰略的能人……想要破局,就得用百濟將官,若能得黑齒常之相助,不敢說即定百濟,至少也能捏住叛軍七寸。”
李治頷首道:“說的有理,朕允了。只是此人忠心有待考驗,愛卿不可大意,免得放虎歸山。”
蘇定方向李治提過黑齒常之。
李治也因此特地接見過其本人,確實是一位難得的將才。
李治本打算過些日子,將他丟到西方去,遠離百濟,盡心為朝廷效力。
現在陳青兕想要在百濟用黑齒常之。
李治還是有幾分擔心的。
陳青兕也有這種顧慮,他可是深知黑齒常之的厲害,歷史上他聚眾固守,讓蘇定方都拿他沒轍。
但從歷史上黑齒常之兩次投唐,亦可看出黑齒常之并非那種百濟的頑固死忠,他是懂得變通的。
懂得變通,那就能夠收服。
“臣知道,若無十足把握,臣也不敢輕易用他。”
李治忽然問道:“劉仁軌現在在長安吧。”
陳青兕頷首道:“正在長安。”
李治道:“讓他跟著你一起去吧,以白衣身份隨軍。如立功勛,再行晉升。”
陳青兕喜道:“臣遵旨。”
“還有……愛卿現在身份不同,尤其是百濟那邊,情形復雜。朕多額外賜你一支親衛,護你周全。程伯獻與愛卿有師生之誼,想來會好好護衛愛卿周全,就由他統率吧。”
陳青兕更是喜不自勝道:“陛下顧慮周全,臣拜謝圣恩。”
李治又問:“愛卿打算何時動身。”
陳青兕道:“六日以后,臣手上還有一些事務需要交代。處理好后,立刻動身。”
李治皺眉道:“是否急了些。何況即將入冬,海上風浪不定,愛卿不可冒險。不妨等到開春,海浪平息再做決定。”
陳青兕道:“在未替陛下分憂之前,臣還是惜命的。臣并不打算走海路,而是先去遼東,從遼東半島乘船前往熊津。這樣即可避免海上的風浪,何況臣也想實地考察一下遼東的情況,百濟孤懸海外。高句麗乃是死敵,新羅暗懷鬼胎,遼東是最安全和平的航線,臣要與程都督商議一下護航的事情。兩地的商貿得途徑高句麗,得讓他們的水軍不敢冒頭,才能確保百濟的經濟得以順暢流通。”
李治眼眸中也閃過一絲動容,陳青兕的實干才能,以及對工作的敬業負責,當真挑不出任何毛病。
“既如此,朕在京中,等愛卿的好消息。”
陳青兕用了兩天的時間處理了兵部的事情。
當習慣了甩手掌柜,姜恪這位兵部尚書都不舍得陳青兕離去了,一臉的不舍,還有憂愁:這沒了陳青兕,自己的水平,豈不露餡了?
隨即陳青兕又對清流黨作了安排,他離去之后,京中的事務以趙仁本為首,王德真、張大安輔之。
現在清流一派已經被陳青兕整合,上下齊心,即便他不在京中,也能穩步的發展。
然后陳青兕有宴請了上官儀、薛元超、張柬之、盧照鄰、富嘉謨、杜審言,他們除了張柬之,幾乎都是長安文壇的風云人物。
上官儀、薛元超自不用說,陳青兕為發跡之前,許敬宗已經老邁,才思不及年輕人,退居二線,兩人就是
盧照鄰、富嘉謨、杜審言外加一個駱賓王,在之前宮體詩、盛唐體的碰撞下,大放異彩,身價倍增。
至于張柬之卻有詩才,但以謀略見長,他一直在幕后掌控一切,故而名聲并不如其他幾位,甚至比不上楊炯、王勃,但卻是核心人物。
駱賓王自從陳青兕的一首《春江月夜》,壓服上官儀、薛元超取得最終勝利之后,返回了河西,因故不在此列。
“我走之后,文壇的改革就交給游韶、符超了……”他說著,看了一眼張柬之、富嘉謨、杜審言幾人,說道:“你們自當全力輔助,不可怠慢。”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