淵男生并不擔心內在情況,反而對唐軍或新羅的動向極為上心。
弗德搖了搖頭道:“周邊全無動靜,并未見有調兵的跡象,便是襲擾都減少了。”
淵男生臉色難看之極,咬著嘴唇,甚至都咬出了鮮血,滿嘴的血腥味。
疼痛,讓他恢復了清醒,將嘴里的血跡咽下,說道:“繼續探,一有消息,立刻回報。”
淵男生目視弗德離去,然后有些無力的靠在辦公榻上雙目失神,手上的工作,一下子食之無味。
高句麗的內部過于復雜,內有不安分的保王派,外有手握兵權,驕橫跋扈的地方統帥傉薩。
淵男生知道自己的威望不足以鎮住他們所有的人,與其等到離心離德,不如自暴己短,誘使唐軍來攻。
與陳青兕預料的一般,淵男生是故意讓自己陷入險境,利用外力來整合內在的不安。
然后唐軍不中計,淵男生一瞬間不知如何是好。
不知過了多時,一聲呼喚將淵男生叫醒。
“莫離支!”
淵男生見是自己的老師,大對廬乙支忠武。
“大對廬!唐軍沒有任何動向,我敗了!”
大對廬乙支忠武無奈的說道:“敗的人,何止你我?”
“莫離支,隨我去見大莫離支吧!”
淵男生一臉愕然。突然欣喜若狂,大叫:“父親,父親大人恢復了?”
乙支忠武并不答話,而是走向淵蓋蘇文的臥室。
推開臥室的門,淵男生便見自己的父親在躺在床榻上喝著藥,神色固然灰敗,卻無中風之象。
“父親?您?”
淵蓋蘇文想要說話,卻皺起了眉頭,換來了一陣咳嗽。
原本灰敗的臉,咳的漲紅,大有透不過氣來的感覺。
淵男生嚇得趕忙上前與之順背。
見淵蓋蘇文緩過氣來,乙支忠武也吐出口濁氣說道:“大莫離支并未中風,一切都是他裝的。”
淵蓋蘇文伸手制止了乙支忠武,表示自己來,他蒼老的面龐已經不復當年梟雄風采,臉上透著幾分欣慰:“大郎很好,伱做的一切,為父都知道,很棒。不愧是我的兒子。大丈夫就當如此,勝了留千載之名,敗了也不過是一條賤命,何懼之有。你能與為父想到一處,很好,很好。”
淵蓋蘇文受到刺激,舊疾復發是真,但中風卻是假的。
淵蓋蘇文倒下的時候,便知不能繼續耗下去了。
此番陳青兕誘使他們從契丹、靺鞨、穢貊諸部討來大量靈芝、老參、貂皮、珍珠,人財兩空。
如果他們不賠付,將會與多年的盟友,反目成仇。但真要賠付,就以現在高句麗的經濟財力是萬萬支撐不了的。
淵蓋蘇文在一瞬間便作出了決定,孤注一擲。
用所剩不多的糧食,穩住契丹、靺鞨、穢貊諸部,利用自己的“倒下”誘大唐來攻,然后自己在復出,指揮大軍殺敗唐軍。
只要贏得了勝利,一切問題都將迎刃而解。
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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