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幼年時顛沛流離,缺乏管束,不懂得禮儀規制,這不能怪你。如今你長大成人,出去后,代表的是五百年瑯琊李氏,切不可由著心性胡來。”李白垚幽幽說道。
李桃歌別別扭扭,答了聲是。
“好在你生性淳良,不善與人爭斗,想必也捅不出天大的窟窿。”李白垚自言自語輕聲念道。
李桃歌的性格確實很溫順,吃不好,住不好,例錢不如一只貓,都會一笑了之,是相府出了名的老好人。
如果李白垚見到兒子怒斥大寧第一權臣馮吉祥那一幕,不知該作何感想。
“好了,天不早了,上路吧。”李白垚呢喃道,隱約能聽到一聲輕嘆。
李桃歌揣著復雜心情,將門關好,隨同羅禮在相府中穿梭,也許是聽聞替父受刑的孝心,也許是敬畏羅禮的威嚴,下人和侍衛都對二人畢恭畢敬。
來到相府正門,一頂轎子奪目生輝。
軟轎區別于普通轎子,紅頂藍腰,銀絲纏簾,按照禮制,相府主人才能乘坐,目前有資格的,只有李白垚夫妻二人以及李若卿。
庶子么,抬轎可以,坐轎不行。
羅禮柔和笑道:“少爺,上轎吧。”
李桃歌深知嫡庶有別,連忙擺手道:“羅總管,我坐這轎子……不妥吧?”
羅禮腦袋低垂,固執說道:“老奴請少爺上轎。”
一句老奴,耐人尋味。
來到相府正門,一頂轎子奪目生輝。
軟轎區別于普通轎子,紅頂藍腰,銀絲纏簾,按照禮制,相府主人才能乘坐,府里有資格的,只有李白垚夫妻二人以及李若卿。
庶子么,抬轎可以,坐轎不行。
羅禮柔和笑道:“少爺,上轎吧。”
李桃歌深知嫡庶有別,擺手道:“羅總管,我坐這轎子……不妥吧?”
羅禮腦袋低垂,固執說道:“老奴請少爺上轎。”
一句老奴,耐人尋味。
李桃歌呆了片刻,拗不過年逾耄耋之年的老人,忐忑進入軟轎。
轎中坐墊用的是整張白狐皮,燃有薰香,進來芳香撲鼻,墊子上放有暖爐,木柜疊有書籍,角落懸有銅鈴,華美舒適。
李桃歌將暖爐挪開,坐姿僵直,盡量避開奢華物件,生怕鑲滿補丁的棉襖將雪白坐墊染臟。
轎子抬起,晃晃悠悠。
從未坐過轎的李桃歌只覺得稀罕,倒沒覺得有多舒服,也就是暖和些,琢磨著自個是睡牛棚的命,跟這轎子沒多大緣分。
李桃歌不敢翻書,又實在無聊,掀開轎簾,看到抬轎的竟然是羅禮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