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行。”
李桃歌撩開長袍,陰陽怪氣說道:“不提鄒明旭,險些把那小子給忘了,走,我這惡貫滿盈的家伙,就去懲奸除惡一次。”
李若卿驚訝道:“哥,你才閑下來沒多久,又要惹事?”
“惹事?格局小嘍。”李桃歌嘿嘿笑道:“這叫興風作浪。”
唯恐天下不亂的李若卿邁著碎步緊隨其后,“我也要去!”
兄妹倆先是來到崇志堂,師小葵正躲在角落里查看傷勢,李桃歌不顧各種詫異眼光,來到他的身后,輕聲說道:“受傷了?”
面對國子監里的最大紈绔,師小葵如同一只受驚的貓,死死貼住墻角,眼里盡是慌亂,猜測著路過時是否惹怒了人家。
李桃歌見他粗紗浸透出血漬,四周都是烏青紫青,不像是摔倒后所致,柔聲道:“怎么傷的?”
師小葵蠟黃臉頰不停顫抖,懦弱道:“摔……摔得。”
本來是隨意一問,可對方的神色似乎在遮掩,李桃歌來了興致,好笑道:“摔?我見到有人從十丈高的城頭摔到硬如石鐵的冰面,要么骨頭碎裂,要么頭顱崩開,從沒見過摔成青一塊紫一塊,遍布整條胳膊,你教教我,怎么摔得。”
師小葵噤若寒蟬道:“公子,真的是摔得,我從馬上摔下來,又遭馬蹄踩踏了幾下。”
李桃歌手掌搭在他的肩頭,似笑非笑道:“你有馬嗎?”
師小葵嘴角抽搐一下,撒謊都找不到借口。
他是民生,家里只有幾畝薄田,父母面朝黃土背朝天,靠著勤勞艱難度日,別說駿馬,驢都買不起,若不是今年國子監大門敞開,寒門士子也可來到皇城讀書,他只能通過科舉來改變自己命運。
李桃歌捻動手指,感受到對方監生服的冰冷濕潤,說道:“你的衣裳沾滿露水,還未干透,說明你的住所離國子監很遠,要在天黑便動身啟程,如此遠的路,你都沒有騎馬,說明你根本無馬可騎,何來墜馬踩踏一說?在我看來,墜馬是假的,踩踏倒像是真的,說說看,是誰在欺辱我國子監同窗,本公子來替你出口氣。”
師小葵快要哭了出來,眸子里呈現出哀求神色。
分明是不想透露施暴者身份。
李桃歌拍著他的肩頭,輕聲道:“你知道我父親是誰吧?”
師小葵重重點頭。
國子監里有的官員,他們或許不熟悉,可誰不認識第一天上學就揍了世子殿下的李家紈绔?
李桃歌低聲道:“今年若不是我父親一意孤行,頂著各方壓力大開國子監府門,為黎民百姓修一條通天大道,你坐不到這里。”
師小葵瞬間神色肅穆,明顯是對李白垚充滿敬意,沉思片刻,顫聲道:“是,是廣業堂的鄒明旭。”
李桃歌笑了笑,將百十來斤的身軀拎起來,“長這么大,還沒踩過世家子弟呢吧?走,帶你去爽一次。”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