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成了落湯雞,武棠灼架勢不倒,叫囂道:“毀了本郡主的船,想要一走了之?沒門兒!信不信上岸之后,本郡主一聲令下,禁軍把你們抓起來剁成臊子!”
拓跋望月吐出舌頭,做出一個鬼臉,“洛洛洛,還口口聲聲說自己是郡主,害不害臊,打架打不過,搬出禁軍來欺負人。李美人兒,你來告訴我,郡主是什么東西?官大不大?”
“放肆!”
武棠灼怒火中燒,喊道:“膽大妄為的潑婦,竟敢辱我皇家!給我等著,不滅你九族!誓不罷休!”
“你們一家人,咋窩里斗起來了。”
李桃歌小聲嘀咕道。
武棠灼不會輕功,根本飛不到對方畫舫,只能拿身邊的家伙出氣,“姓李的,誰跟這潑婦是一家人!你是不是在詆毀皇家,小心把你也一并宰了!”
李桃歌擦了把臉龐水漬,唉聲嘆氣道:“她是八千大山拓跋白石之女,已許配給太子為妃,你要滅她九族,豈不是把自己也給砍了?”
太子妃?!
武棠灼臉色不停變幻。
以她的身份,當然不能和太子妃相提并論,來日人家執掌后宮,有的是機會給她使絆子,再說人家娘家也不好惹,八千大山百萬異族,執掌西北太平,太子都不敢輕易招惹。
武棠灼彪悍是真,但不傻。
“姓李的,你故意的是吧?!”
知道對方是太子妃后,武棠灼氣的脖子都發紅。
李桃歌茫然道:“什么我故意的?你不分青紅皂白,問都不問她是誰,上來就開罵,我能咋辦,難道用酒壺去堵你的嘴?”
武棠灼蠻橫道:“誰能知道糙婆娘是太子妃!你不點明身份,就是故意為之,想借刀殺人欺負公主府!”
“棠灼,算了。”
杜初妤輕輕扯動她的衣袖,柔聲道:“上岸之后,請侯爺替你去賠個罪,太子妃又不是不通情理,她沒吃虧,又打爛了畫舫,說說也就過去了。”
武棠灼咬著銀牙道:“姓李的,你替我賠完罪,然后再賠我家畫舫!”
安平公主私心極重,過的窮奢極欲,于是留給孩子們的錢財并不寬裕,這件事傳到她的耳朵里,至少要打斷幾根藤條。
“我賠?為啥?人是你罵的,架是你打的,憑啥我來善后?!”
李桃歌才不想當替罪羊,沒好氣回應道。
武棠灼又是一把揪住他的領口,瞪眼道:“若不是你,我和太子妃能打起來嗎?!我家畫舫能沉入湖底嗎?!你就是罪魁禍首,別死不認賬!”
沖動之余,力氣使的過大,甲板殘片再次破開,武棠灼撲通一聲掉落水中。
李桃歌幸災樂禍道:“這就叫惡人自有惡人磨。”
武棠灼在水中不停翻騰,已經嗆了幾口水,杜初妤焦急道:“侯爺,棠灼她不會水!”
“不急,一時半會兒淹不死。”
李桃歌笑容古怪道:“心煩氣躁,肝火升騰,正好冬日游湖,去去心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