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域距離青丘山,很近嗎?不近的吧?但他是怎么,只用了這么點兒時間,就來了青丘的?
魔主這么強大的嗎?
“衛、衛師弟,你、你怎么來了?”陳留安又驚又駭,不知自己那一段傳話,哪里出錯了,竟然將他這么快,就招了來。
衛輕藍看著陳留安,語氣沒什么情緒,“陳師兄見了我,不該高興嗎?這副表情,是做了什么虧心事?”
陳留安噎住,他還稱呼他陳師兄,但這語氣,怎么都不算好,他一時間,只能說:“自然是高興的,就是太震驚了,你、你怎么突然來了這里?”
他在衛師弟心中,從來沒覺得,自己是多重要的人啊,哪值得他跑這一趟?
“我來看看,是什么原因,讓你留在了這青丘山。”衛輕藍目光掃向四下,小狐貍們驚嚇的四處遁逃,鳥雀也撲棱棱地混亂飛走。
頭頂的威壓大的幾乎讓陳留安跪倒在地,他勉力支撐著,只能說:“就、就是我給你傳訊說的原因。”
藍風靈在一旁鼓起勇氣說:“是、是我……見那些小狐貍活潑可愛……”
“是嗎?”衛輕藍面無表情,盯著陳留安,“我再給你一次機會,重新跟我說。”
陳留安心想,完了,這讓他怎么說?
藍風靈攥緊手心,指甲扣進皮肉,傳來的疼痛讓她清醒,一股怒火,從心而少,“衛輕藍,你還是不是人?你真不知道我們為什么不去魔域了嗎?江師妹對你情深似海,癡心一片,喜歡極了你,不惜為你打破了玄天境,不惜為了救你讓你吞噬十萬幽冥惡鬼,但你是怎么對她的?把她轄制去魔域,但又保護不好她,或者說,想殺了她,讓她險些落到個魂飛魄散的境地……”
陳留安驚了,死死拽著藍風靈,想攔著她,不讓她再說。
“陳師兄,你別攔我,我偏要跟他分辨分辨。成了魔主,就了不起了嗎?我們是騙了你,大不了你殺了我們,反正你有這個本事。”藍風靈口不擇言。
陳留安泄了氣,覺得徹底完了。
衛輕藍并不動怒,只盯著藍風靈問:“她在哪里?”
藍風靈一鼓作氣,此時見他不動怒,泄了三分,閉口不語。
陳留安見事已至此,他不說也不行了,他與衛師弟之間,何至于到他對他出手逼問的地步?只能嘆氣地說:“我們本來在這青丘山,等你派的人來接,誰知道,人沒等到,卻等到了從天而落的江師妹,渾身是血,身上幾乎沒一塊好地方,奄奄一息……”
衛輕藍目光平靜地聽著。
陳留安三言兩語,簡單說她被溫別宴帶走了,關于胡醉生和溫別宴的條件互換,他沒說,只說溫別宴與胡醉生有舊,溫別宴來接人,胡醉生自然給了,而他們兩個,帶著這個秘密,也不好去魔域了。
倒是將胡醉生給摘了出去,他在他的陳述里,成了拿出鎮山法寶,暫且保住了江離聲一命的好人,其余再沒了。
不是他要心向著胡醉生,實在是衛輕藍看起來像是問罪而來,一個弄不好,這青丘山都會被他夷為平地,還是別了。
衛輕藍聽完,目光終于有了波動,“溫別宴?”
陳留安點頭,“是,溫別宴,清虛那位傳聞早已死去多時的溫師叔,玉宗主的嫡親師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