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他確實被打暈了,但似乎是老許擊打的部位出現了偏差,所以他醒來的很快。
巫師并沒有急于起身,經歷過戰斗訓練的他摸向腰帶,將里面的真視之眼悄悄握在了掌中。
他看向家主與那白色面具的方向,等一個雙方停頓的時機快速念起地縛之術的咒語來,想要以此給自家家主解圍。
伯克利家主早就用余光發現了這一點,他心中欣慰,自己這么多年培養出來的家族子弟果然沒有辜負他的期望,確實要比其他巫師家族的子弟強多了。
換成其他家族的巫師子弟,恐怕蘇醒過來的第一時間便是大喊大叫、倉皇亂跑吧,哪里能像這位家族之中的年輕人一樣沉著冷靜?
伯克利家主在這一剎那甚至都想好了,自己以后要好好提拔這個年輕人,對了,這年輕人是誰來著?
伯克利家主有些不確定這是自己的兒子還是別人的兒子,畢竟兒子有點太多了,這年輕人也是家族之中的邊緣人物,并不是熟悉面孔。
管不了那么多了,待到地縛之術生效的時候,伯克利家主便要展開反擊。
正想著呢,那地縛之術剛剛纏繞到老許身上,就斷了……
而任小粟這邊也是一愣:剛剛那是什么東西,怎么還沒用力就消失了?算了不管了,繼續捶伯克利家主。
此時此刻伯克利家主都已經有點傻了,他就想不明白了這對面到底是什么怪物,怎么就能這么快?!力量這么大?
他終于明白王聞燕為何說,這178要塞的少帥才是最終的敵人。
他也終于明白,為何王聞燕說,只要諾曼家族和都鐸家族通緝此人,那這兩家就要有大難了。
被這種人莫名其妙的近身,就是所有巫師的災難。
不管你修習過多少巫術,冥想過多少次,只要你念不出咒語,那你就是普通步兵而已,沒有什么區別。
伯克利家主心中暗恨,今晚來舞會的巫師不過十分之一,若是多來點其實也不至于就這么任人拿捏了。
只是,對方既然有隨手取自己性命的能力,為什么不直接殺了自己呢?
這樣說雖然有些屈辱,但伯克利家主很確定的是,對方現在確實有殺自己的能力,只是不想殺而已。
伯克利家主也是個有血性的人,他自知吟唱咒語已是做夢后,便干脆將金色真視之眼扔給了任小粟,然后怒吼道:“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何必羞辱于我?!”
果然,只有丟棄了真視之眼,任小粟才給了他一次完整說話的機會。
結果,那真視之眼劃著拋物線飛到了任小粟的手里,任小粟則又把真視之眼給扔回了伯克利家主手中:“老老實實在旁邊站著,你只管好好跟諾曼、都鐸打仗就行了!”
伯克利家主愣了一下,自己掌控頂級巫師家族這么多年,還特么是頭一次被人當成工具來使用。
合著對方不殺自己,就是為了留下伯克利家族來對付諾曼和都鐸?!
伯克利家主還想說點什么,可任小粟已經不再理他,而是轉頭對王聞燕說道:“王氏要對西北動手了是嗎,所以才會這么急于讓巫師國度統一,這樣巫師國度才有余力來牽制我們。”
王聞燕一言不發,似乎不想回答這個問題。
任小粟嘆息道:“為什么就非要卷起戰爭呢,大家和平相處不好嗎?”
王聞燕說道:“我只是外出游歷,看看外面的世界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