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柳村的廠子剛開工就被砸的事情,很快就傳到了大明村。
最近在村里猶如過街老鼠般的明建剛聽到這個消息后,暗爽了一把。
他立馬給村會記王大江打了個電話,約王大江在村后廢舊的牛棚見面。
“村長!”
中午兩點多,村會記王大江偷偷摸摸地趕到了牛棚。
這段時間明建剛的日子不好過,他也沒舒坦到哪里,脊梁骨都快被村民們給戳斷了。
“快進來!”
明建剛從牛棚里探出了腦袋,像是做賊般一臉心虛。
王大江看了看身后,鉆進了牛棚里。
“村長,啥事啊?”
“大江,聽說了沒,王柳村的廠子剛開建就被人給砸了!”
明建剛一臉快意地給王大江遞了一根黃鶴樓。
王大江點了煙,舒坦地深吸了一口。
“聽說了,那小子把咱們害成這樣,也活該被弄!”
“大江,你知道這事證明了什么么?”
明建剛瞇著眼睛猛抽了兩口煙。
“證明啥?”王大江一臉迷茫。
明建剛冷笑道:“證明強龍難壓地頭蛇啊!”
王大江琢磨了一下,贊同地點了點頭。
“確實!”
“大江,那小子一個外人把咱們害得這么慘,咱們真就忍氣吞聲了?”明建剛一臉恨意。
王大江狠狠地扔下煙頭,咬牙切齒道:
“村長,你有啥辦法盡管說,只要能報這心頭之恨,咋樣我都愿意?”
明建剛冷笑道:
“我在城里有人,只要掏幾個錢,他們很樂意把王柳村的廠子再砸一遍!”
“掏錢?我沒錢。”
王大江是出了名的鐵公雞,從來都是一毛不拔。
“用不著你掏錢,這錢你從村里的帳上支!”明建剛陰笑連連。
王大江有些猶豫道:“這……不太好吧,現在村里人可全都盯著帳呢!”
“這有啥不好的,我這么費勁心機地對付那姓韓的,還不是為了讓那小子回咱們村建廠,說到底都是為了村里著想!”
明建剛蠱惑道。
王大江咬了咬牙,終于點頭。
忽然間,他臉色迷茫地抽了抽鼻子,“村長,你有沒有聞到什么味?”
明建剛深吸一口氣,不由皺起了眉頭:“好像有股燒焦的味。”
王大江轉頭一瞅,發現剛剛扔掉的煙頭,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把牛棚點著了。
這處牛棚廢棄了七八年,這些年風吹日曬的,早就是干燥無比。
再加上村民們往牛棚堆了不少干柴苞米桿,所以一燒起來就是熊熊大火。
艸!
王大江和明建剛嚇得魂都被飛了。
牛棚著了不要緊,可牛棚連著一片蘆葦蕩,這要是把蘆葦蕩給引著了,整個大明村都要被煙熏火燎。
“媽的,快滅火!”
明建剛脫了衣服,開始撲火。
但還沒兩三下,他的衣服就著了。
“村長,我去叫人!”
王大江趕忙跑回村里找人。
不久,大明村的村民們就提著水桶趕來救火。
村民們一邊救火一邊罵。
“哪個閑蛋疼的把牛棚給點了!”
“狗日的怎么不把自家祖墳給燒了呢?”
“明建剛,王大江是不是你倆干的?”
明建剛和王大江打死都不敢承認。
“不是,我倆哪有那么閑?”
“是啊,我們又不是吃飽撐著,干嘛把牛棚給點了!”
趁著村民們救火的時間,明建剛帶著王大江悄咪咪地離開了。
在村里的賬上支了三千塊錢后,明建剛就騎著電動三輪進了城。
他要找的人名叫刀哥,是華泰擔保公司的老板,做的是高利貸,手底下養了十幾個打手。
以前明建剛在村里遇到刺頭或者難對付的人,就會找刀哥解決,每次收費大概一千塊錢。
業務來往頻繁了,兩人也就成了熟人。
明建剛見到刀哥后,把事情簡單交代了一遍。
“行,我知道了,明天我就帶人過去一趟,保證他停工停產!”
刀哥坐在老板椅上,拍著胸口保證。
“行,那我就在家里等著你的好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