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許朝陽此刻的狀態非常差,他佝僂著身子,非但不能平躺,反而還蜷縮在一起,瘦的只剩骨頭的身子僵硬的如同干尸,任由龍喜洋怎么弄,都無法將人平躺。
韓塵松開美奈子,怕人跑,直接卸掉她的兩個腳腕,美奈子頓時像個癱瘓的病人一般癱倒在地。
韓塵拍了下龍喜洋的肩膀:“你保持他的頭向一側轉,其余的我來。”
韓塵飛快的給許朝陽把脈,英俊的面容陡然變得陰沉凝重。
“哈哈哈!”
美奈子突然開懷的大笑出聲。
“別費力氣了,你是救不活他的,他已經別我吸干了精血,除非你們華國的華佗在世,否則不會有人救活他的!”
龍喜洋聽到美奈子這囂張的話,氣急敗壞的惡狠狠瞪著那張羅剎面具。
韓塵沒有理會美奈子的話,許朝陽此刻的身體狀況的確不容樂觀,但也絕非不是救不活,只是麻煩一些而已。
冷冷的瞥了一眼依舊肆意大笑的美奈子,韓塵掏出銀針便要給許朝陽針灸。
“無知讓你變得無比可悲!”
“我華夏泱泱大國,上下五千年的歷史,豈是你是一個彈丸之國走出來的人所能小瞧的?你認為不可能的,不代表沒有人能做到!”
韓塵冷冽的目光讓美奈子有一瞬間如芒在背。
如此犀利的眼神,就好像站在云端之上的王者,睥睨俯瞰著腳下的螻蟻,明明神色淡然,卻無端的讓她有一種窒息恐懼的感覺。
這種令她心驚肉跳的感覺慢慢消退后,美奈子看向韓塵的目光越發的炙熱。
無論什么時候,女人都是慕強的。
這樣強大的男人,讓她興奮的渾身都癱軟了幾分。
“住手!”
“拿開你的臟手!”
突然一聲暴喝傳來,韓塵下針的手再次頓住,抬頭就看到不知道什么時候離開的許成源一臉志在必得的走了回來。
確切的說,是被人用輪椅推了回來。
龍喜洋也看到了許成源,見對方語氣不善,眉頭死死緊皺。
此刻許成源身后跟著十來個孔武有力的黑西裝漢子,一看就是從哪里雇傭來的保鏢。
“許先生,你讓韓先生住手,這是何意?”龍喜洋掃了一眼坐在輪椅上的許成源,見對方的雙腳上都纏著繃帶,臉上也帶著些許的擦傷,心里有了猜測。
許成源這會兒找來了幫手,一心只為出氣報仇,自然也沒有留意到龍喜洋對韓塵不一般的稱呼。
許成源見龍喜洋主動和他說話,自然不敢不回。
弓著身子擺出一副謙卑的樣子,討好的沖龍喜洋笑了笑,隨即擺出委屈的表情抱怨:“龍少,您不知道,這個人在您進屋子后,就對我出言不敬,還把我的兩只腳弄得骨折。”
“他心思如此惡毒,您可不能把這樣的人留在身邊啊!”
“不說別的,這樣的人沒準以后會趁你不在就欺負朝陽啊!”
許成源本以為自己這樣的話,就能讓龍喜洋為了他出頭。
畢竟他搬出了許朝陽。
可萬萬沒有想到,龍喜洋只是用一種復雜的眼神看著他,那目光好似包含著……對他的厭惡!
厭惡?
怎么可能?
他那便宜兒子可是最得龍少的喜歡,就連他這個繼父往日里都跟著占了不少光。
龍少怎么可能會因為一個作惡多端的保鏢厭惡自己?
一定是他理解錯了!
“呵。”
韓塵冷冷呲笑:“聽你的話,好似你很關心你兒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