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韓家。
韓建國大老遠的看到韓塵又帶著那群人回了家,一雙滿是擔憂的老眼就沒從兒子身上挪開過。
“爸,你怎么出來了?”
韓塵剛靠近韓建國,就被父親那粗糙的大手拽過去,直到父子倆遠離了齊恒那些人,韓建國才憂心忡忡的詢問。
“塵子,你咋樣啊?有沒有哪里受傷?那些人怎么又跟著你回來了?”
韓建國詢問韓塵的同時,眼睛總是時不時的往齊恒那群人身上瞥,每一次瞥過去,那群人都像是小學生見到了班主任似的,乖巧站立,并抬嘴微笑。
搞得他一顆老心臟撲通撲通的直跳。
不正常,太不正常了!
韓塵也知道今天的事情把老爹嚇得不輕,溫聲的寬慰了好幾句,才讓韓父勉強相信這些人并沒有惡意。
“爸。”韓塵瞧著韓建國將憂慮掩藏在眼底,想了想,瞅了一眼笑得都快僵硬的齊恒微微一笑,“跟您說實話,他其實身患隱疾,過來只是求我給他治病。”
“剛剛我帶他去山上,找到了可以治他病的草藥,他現在恨不得把我當菩薩供著,根本不會找麻煩。”
“真的?”韓建國瞪大眼。
難道兒子出去不是和這些人打架嗎?
怎么就成了尋草藥了?
不過韓建國瞅了半晌,也沒有在韓塵身上見到半點受傷的地方,也就徹底相信了兒子的話。
他自然完全想不到,自家兒子哪里是沒有受傷,分明是實力逆天,根本讓人傷不到分毫。
因為相信了韓塵的話,韓建國在看向齊恒的眼神中,就多了一絲憐憫。
年紀輕輕的一個小伙子,怎么就得了隱疾呢?
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病,這么難于啟齒,都帶著人到大山上去說了。
韓塵和韓建國走到齊恒等人面前的時候,齊恒就感受到韓父那慈悲又憐憫又可憐又同情自己的目光。
齊恒還以為韓塵把他內力受損的事情都告訴了韓建國,心里不由的多了一絲狐疑。
韓前輩這般年輕,就已經達到了比宗師還要厲害的境界,他的家人就一點都不知道嗎?
齊恒深思熟慮片刻,覺得不可能。
韓塵是無論如何也做不到避開家人,自己一個人取得這樣成就的。
也就是說。
韓父其實什么都清楚,什么都明白,只是什么都不說!
一想到這個可能,齊恒看向韓建國的眼神都不由自主的帶著一絲絲的忌憚和尊敬。
一個能培養出來大宗師的父親,豈是泛泛之輩?
一想到自己來到韓家的時候,韓父就熱情的招待自己,極為平易近人的模樣,齊恒不由的肅然起敬。
大隱隱于市。
這得是多高深的一種心境,才能如此平和的藏于寂寂無名的山村之中?
恐怕這位,也是一個飽經滄桑,經歷世間萬物,最后歸隱山林的高人啊。
“老前輩,今日晚輩冒昧前來打擾,實屬不敬。家中所有損壞物品,晚輩都會加倍賠償,并且會準備厚禮和您賠禮道歉,不知老前輩能否原諒晚輩?”
齊恒拱手彎腰,態度那叫一個恭敬尊重,直接給韓建國都整的不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