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來都來了,再尷尬再糾結也于事無補,因此,肖啟辰回答的特別爽快。這一次梅心聽的特別清楚,揚了揚眉頭有些意外的問道:“哪幾個人,他們犯了什么事兒?”能讓御林軍的大統領親自來抓人,并且還深夜上門,那犯的肯定不是小事兒。只是府中的人她早就派人查了一遍,沒犯什么要斬頭的嘴啊,皇上怎么會派肖啟辰來抓人?想著會不會是時間太短了,太匆忙了,季允查的不夠清楚,或者是漏了,梅心不由自主的皺了皺眉頭。肖啟辰不知道怎么開口,猶豫了一會兒硬著頭皮說:“今天楚懷王入了宮,求到了皇太后的跟前。皇上知道以后大發雷霆,先是杖責了楚懷王再是禁了他的足,并且還罰了他三年俸祿。皇上還說了等過了年就讓他回封地,以后無詔不得入京。”說到這兒肖啟辰停頓了一下,看梅心并沒有勃然大怒,他接著又小心翼翼的說道:“皇上知道涼王爺受了委屈,這事兒也是楚懷王沒有把持住,但事關皇家與梅家兩家的聲譽,鬧出來對誰都不好。大將軍威名在外,長公主以后還要在京城行走。所以,皇上……皇上的意思是……”話未說完梅心就聽不下去了,什么叫楚懷王沒有把持住,敢情這事兒全都是上官新柔的錯。是她勾引在先,楚懷王把持不住才跟她偷、情長達十幾年,并且期間還生下了程思楚那個野種。怒由心起,殺氣四溢,梅心的臉瞬間變的十分難看。沒有接話,更沒有示意肖啟辰接著繼續往下說,她面若寒霜的冷冷問道:“三年俸祿,哼!不知大統領家中有幾房妻妾?”心中一怔,登時一愣,肖啟辰滿臉錯愕的“呃”了一聲便疑惑不解的回答說:“微臣不才,家中只有妻子并無妾室。”不知道她為什么要問這些,肖啟辰的心中滿是疑惑。貌若潘安,倒沒有想到他還是個潔身自好的人,梅心道:“只有一妻,那想必大統領和夫人一定很恩愛了與一個十七歲的姑娘討論這事兒肖啟辰有些不自在,而若不是梅心的目光坦坦蕩蕩,他都要懷疑她是不是別有用心了。尷尬的輕咳了一聲,肖啟辰模棱兩可的回答說:“尚可!”因為不是家中長子,也不能襲爵,他的婚事是自己做主的,妻子也是他自己挑選的。所以,談不上非常恩愛但也是夫妻和睦相敬如賓。上一世聽說過他婚前的風流韻事,梅心知道他們夫妻二人成婚以后感情還不錯,再道:“易地而處,我給你三年親王俸祿,再讓你打幾板子,你讓我手下的兵睡你夫人十四年,再給你生個雜種……”臉色大變,肖啟辰猛地一下站起來說:“長公主慎言!”話落,意識到自己失禮了,他忙又行禮道:“微臣知道長公主為涼王爺不平,但事已至此,楚懷王到底是皇上的胞弟,到底是皇太后的親生兒子。皇上已經懲罰了他,并且下了令,長公主為了梅家的名聲就退一步息事寧人吧。”說起來皇上也很為難,畢竟一個是他的親弟弟,一個是他的親娘,他總不能不顧及皇家顏面。所以,這事兒也只能委屈梅戰南了。一句息事寧人將梅心心中的怒火推至高點,她疾言厲色道:“同樣是男人,我不過說幾句你就聽不下去了,受不了了,那我父王呢?”“程思楚已經十四歲了,也就是說楚懷王與上官新柔私通最少十五年了。十五年,大統領,你知道那是什么概念嗎?”加上懷孕可不就是十五年嗎,但據她上一世所知根本不止。他們彼此傾心,上官新柔又是非君不嫁,或許在她沒有出生之前二人就勾搭在一起了。想到他們的膽大包天肆無忌憚,梅心的心里更惱怒,不過,她的聲音卻緩慢了下來。一字一句的言道:“己不所欲勿施于人,大統領飽讀詩書學富五車應該比我更清楚這是什么意思。”名聲對梅家而言固然重要,但絕不能就這么算了。尤其是對楚懷王,他欺人太甚,一定要自食惡果!來時肖啟辰就做了心理準備,但怎么也沒有想到梅心的態度是如此強硬。且,句句誅心,堵的他都不知道要說什么了。楚懷王也是,滿京城那么多的女人不睡,偏偏要睡個有夫之婦。睡有夫之婦也就罷了,還睡的是涼王妃,真是腦袋讓驢踢了,讓門擠了。最重要的是他是睡舒服了,讓他來當說客,承受梅心的怒氣不說還得絞盡腦汁的想說詞,說服她,這就讓人惱火了。心里怨氣沖天他卻不能表現出來,相反,他不能違抗皇命,更不能讓梅心落個抗旨不遵的罪名。深深的嘆了一口氣他在太師椅上又重新坐了下來,然后沉思片刻語重心長的言道:“說起來我與你爹也算是朋友,當年我們也在一塊兒讀書。說句托大的話,你爹要是現在在這兒,你還得叫我一聲肖叔叔。”正常說說不同那就索性嘮嘮家常拉近拉近關系吧,反正他說的也不是假話,他與梅戰南還是有些交情的。梅心知道他這是要打感情牌了,也不反駁,直接起身行了個晚輩禮說:“肖叔叔!”既然要打感情牌那這禮就只能生生的受了。所以,肖啟辰點點頭示意梅心坐下,苦口婆心的說:“既然你叫我一聲肖叔叔,那叔叔就得好好的跟你說道說道了。大侄女,我知道你生氣,你為你爹不平,你為你爹叫屈。說實話,叔叔我剛知道的時候也很氣憤,但有什么辦法呢。那是皇上的親弟弟啊,況且還是一母同胞,上面又有皇太后壓著,皇上讓他回封地其實已經是在挖皇太后的心了。”“你不在京城或許不知道,皇太后這輩子就生了兩個兒子,一個是皇上,一個就是楚懷王。皇上就是有心處置,有心給你爹做主,那也不可能把楚懷王殺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