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旁的什么東西云羅定不為所動,但是金絲軟猬甲就不一樣了。戰場上廝殺刀劍無眼,若是梅心能有軟甲護體,那安全上就更有保障了。心下歡喜面上卻是波瀾不驚,云羅佯裝思索片刻說:“金絲軟猬甲倒是好東西,但是真的嗎?該不會是拿來騙我們的吧?”由于只是聽說過并沒有親眼見到過,也不知道那金絲軟猬甲具體長的什么樣子,云羅不免有些擔憂。下了很大的決心,原本是要送去給楚懷王一個驚喜的,現如今拿出來還遭人懷疑,上官新柔很生氣。不過,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她就是氣死也沒有用,耐著性子說:“你若不信大可試試,軟猬甲水火不侵,你隨便拿去火上燒。若是假的我二話不說立刻就走,絕不將她帶走。”能不能逃出去成敗在此一舉,上官新柔在心中默默的告訴自己不要沖動,不要意氣用事,一定要穩住不能讓她們有所察覺。只要能出去,能活著走出涼王府,那今日之仇加往日舊怨,一并都能跟梅心算了。俗話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只要她能離開涼王府,她連日來所受的屈辱就有還回去的一天,而她誓要讓梅心以及梅戰南身敗名裂,身首異處。回頭看了一眼豆蔻,見她朝自己微微點了點頭,云羅收回視線答應了。張口道:“行,拿出來吧,只要軟猬甲是真的我就放你們一同回去。”聽到豆蔻小聲吩咐外面的人去請飛塵過來,云羅放心了。飛塵是江湖人,對于軟猬甲并不陌生,相反,他知道的比她們多。所以,為了保險起見還是請他過來看一看,確認一下。箭在弦上不得不發,話說到這個份上也收不回來了。上官新柔道:“好,我現在就拿。”轉身回頭走到妝臺前,轉動旁邊架子上放的一個木雕,墻上立時就出現了一個暗格。暗格不大,里面放著一個深藍色的布包,上官新柔走過去拿出來放到妝臺上打開,露出里面的金絲軟猬甲說:“東西在這里,你拿去用火燒吧。”謹防有詐云羅并未上前,而是站在原地一動也不動的看著她說:“誰知道你有沒有在上面做手腳,你親自送過來吧。”雖然說不太可能,但這種事情誰能保證。萬一上面淬了毒,她接過來再喜滋滋的給少將軍送去,少將軍再穿上,豈不是要死了。有銀子都買不到的軟猬甲,她準備送給心愛的男人穿的,她竟然懷疑她在上面做手腳,真是該死。是可忍孰不可忍,上官新柔忍不住要罵人了。不過程思楚機靈,一察覺到她要發火,她馬上就不顧手上的傷將軟猬甲拿了起來,然后二話不說急匆匆的就直接捧到了云羅的面前。云羅見她捧在手上無恙,拿下插在頭上的銀簪子挑起來說:“你們不是要收拾東西嗎,趕緊收拾吧,我拿出去看看,若沒問題你們就走吧。”看銀簪子沒有變色云羅放心的將軟猬甲拿在了手中,來回的摸了摸轉身就離開了。其實,梅心早就已經跟豆蔻說了自己的計劃,原本就是要放她們母女一起離開的。只是說不能答應的那么爽快以免引起她們的懷疑,所以,軟猬甲純屬意外之喜,云羅等人也斷斷沒有想到她手上竟然還藏著這樣的好東西。到底年紀小,程思楚一聽這話就高興壞了。回頭撲到上官新柔的懷里緊緊的抱住她,喜極而泣道:“娘,太好了,我們終于可以出去了,我們終于……”怕她說出什么驚天之語上官新柔趕緊捂住了她的嘴,然后用力掐了一下她的胳膊,瞪了她一眼說:“別廢話,趕緊收拾東西,你外祖母還在家里等著我們呢。”心領神會嚇的一哆嗦,程思楚忙點頭說:“是,是,知道了!”環顧四周恍然發現這不是自己的房間,根本沒有什么東西好收拾的。再加上這里面的擺件已經全被搬空了,只剩下笨重的大家具,程思楚走到李氏面前說:“大舅母,我沒有什么東西要拿的,不用收拾。我不會梳頭,還請大舅母幫我。”自小到大都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她哪會梳頭啊,別說是梳頭了,就連稀松平常的一個發髻她都不會。隨著云羅的離開李氏心中的恐懼和緊張少了一些,見程思楚頭發散亂點了點頭說:“好,你去妝臺前坐著吧。”依言而行程思楚在大大的銅鏡前乖乖的坐下了。透過銅鏡看到上官新柔在用那個藍布包包衣服,她忍不住又哭了。她的母親金尊玉貴何曾做過這種事情,更何況此時此刻還披頭散發的。心里難過愈發的恨梅心,與此同時也在心中暗暗發誓一定要報仇,一定要讓她也嘗一嘗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滋味。飛塵來的很快,一看到金絲軟猬甲眼中就露出狂熱。他曾是江湖人,在江湖上行走,早就聽聞過金絲軟猬甲,也知道這等寶物是可遇不可求的,甚至拿銀子也買不到的。心中激動,拿起來以后更是瞧了又瞧,看了又看,確定和傳說中的一模一樣,他道:“像是很像,但因為我也沒有親眼見過并不能肯定。拿刀劍試,拿火燒吧,若真是刀槍不入水火不侵那就一定是真的!”從做工上看其實他已經確定了,但為了保險起見還是驗證一下的好。別一會兒是假的,那可就白歡喜一場了。云羅十分贊同,先是拿了豆蔻的斬馬刀砍下去,再是拿飛塵的劍往上面刺。果真是刀砍不斷劍刺不穿,但為了確定她還是放在火上燒了一炷香的時間。完好無損,連一點兒痕跡都沒有留下,拿帕子一擦干干凈凈的,就跟之前一模一樣。心下歡喜,這回能確定了,飛塵道:“從前只是聽聞,覺得不真,夸大其詞,不曾想世間竟然真的有此等寶物,真是太好了!”可惜就是太少了,若能多得兩件或者是三件,世子爺和大將軍都能穿上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