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心覺得不可能,要知道這可是梅家的祖訓,梅老夫人就是再糊涂也不可能瞞著此事不說。果不其然余夫人是知道的,嗤笑一聲操著家鄉的口音歇斯底里的吼道:“說了又怎么樣,你們是嫁女兒又不是娶媳婦,憑什么不讓我兒子納妾。不孝有三無后為大,誰家不是這樣。你們自己生不出兒子還想讓我余家絕后,你們一家子穿腸爛肚的東西,心也太黑了,還有沒有王法了。”“王法?自然是有的。”催動內力抬手一抓,躲在余夫人身后的若云就不由自主的到了梅心面前。撲通一聲跪下,梅心居高臨下的看著她,一字一句的說道:“你既是梅家的家生子,簽的又是死契,應該知道在梅家背主是什么下場。”先帝爺曾言,梅家世代忠良,但凡奴背主者,殺無赦!若云知道,但梅家這十幾年來背主之人層出不窮比比皆是,皆沒有怎么樣,最多也就是發賣了而已。更何況這是余家,不是梅家,余大郎又一向寵著她,她有恃無恐。不過,那是之前,現在她膽戰心驚快要被梅心嚇死了。退后一步連連磕頭,她聲淚俱下的說:“大小姐息怒,奴婢沒有,奴婢沒有背主。是二小姐,是二小姐她籠絡不住大爺才給奴婢開了臉,然后才有了孩子。奴婢沒有背主,請大小姐明察,請大小姐明察。”一張死契捏住了她的命脈,扼住了她的喉嚨,讓她清楚的意識到她在余家再得寵,再討余夫人喜歡,也是梅家的奴仆。“你撒謊,明明就是你不知廉恥爬床故意讓二小姐看見,然后仗著二小姐善良才沒有追究。”跪著向前兩步走,趙媽媽給梅心磕頭,嚎啕大哭說:“大小姐,大小姐,您要為二小姐做主啊。他們余家欺人太甚,他們打二小姐,把二小姐的頭一個孩子都給打掉了。都是這賤婢,都是她,她背后設計二小姐,她欺主背主……她不得好死,她害慘了二小姐。”“我沒有,我沒有,大爺救我,夫人救我啊。”爬起來就跑,若云再次躲到了余夫人的身后。渾身哆嗦抖如篩糠,一想起余大郎現在還被吊在樹上,到現在護衛都沒有沖進來,她怕的恨不得找個地縫躲進去。相信若云肚子里懷的是個男孩兒,余夫人將她護在了身后,嚷嚷道:“她既進了我家的門就是我家的人,別說是打她,就是殺了她又如何?姓梅的,你別仗著肚子里有太子的野種就在這兒狐假虎威仗勢欺人,我告訴你,你們梅家都是下賤的小娼婦。你娘是,你更是,一堆不要臉的下賤玩意兒。”“住口!”隨著一聲怒吼,一身官服加身的余侯急匆匆的走了進來。二話不說一巴掌打在余夫人臉上,啪的一聲她就被打倒在地上了。鮮血直流,牙都掉了,整張臉也以眼睛看不到的速度迅速的紅腫了起來。尖叫聲起,一屋子的丫鬟婆子此起彼伏,紛紛驚慌四竄。滿臉怒容余侯爺打完看都沒有看余夫人一眼,冷漠的像是個陌生人。上前拱手彎腰向梅心行禮道:“不知長公主駕臨,微臣有失遠迎,還請長公主見諒!內子身體有恙,一時胡言亂語,還請長公主不要跟她計較。”皇上為太子擦屁股,這事兒遮都遮不及,她竟然敢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宣之于口,簡直找死。不認得余侯,頭一回見面,梅心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見他一張國字臉長的十分英武,身上也沒有讀書人該有的書卷氣,冷冷一笑道:“身體有恙?不知道貴夫人得的是什么病?正好,周太醫在為我妹妹接生,一會兒讓他來給貴夫人瞧瞧。那天父皇若是問起也好有個見證,免得說我狐假虎威仗勢欺人。”沒想到余家的人敢打人,還打的梅婉之掉了孩子,梅心很生氣,后果很嚴重。皇上作踐她梅家,她沒辦法,只能生生的受著。現在連小小的余家也敢作踐她梅家人,真是夠了。眉頭微擰,瞳孔一縮,聽到皇上二字余侯心下一緊,幾乎是沖口而出說:“瘋病,偶爾發作,胡言亂語神志不清,還請長公主見諒!微臣在乾清宮聽皇上夸長公主性情溫厚,想來一定……”“性情溫厚?你一定是聽錯了,本將軍身在軍營殺人無數,手上的血洗都洗不干凈,怎么會性情溫厚呢。”目如冰霜笑里藏刀,梅心一拍桌子云英身上的佩劍就離了鞘。反手一轉那劍就像是長了眼睛似的準確無誤的刺穿了若云的心臟。霎那間,一尸兩命,梅心收劍回鞘說:“先帝爺曾言,梅家世代忠良,但凡奴背主者,殺無赦!”撲通一聲倒地若云睜著一雙驚恐的大眼睛倒在了余夫人的身上。尖叫聲起,余夫人瘋了,哭天搶地喊著她的小金孫,然后眼前一黑就受不住的昏死了過去。這時,寇禛海和余家三爺跑了進來,看到梅心殺人,他驚呼一聲道:“心兒妹妹!”梅心沒有理他,站起身冷若冰霜的字字言道:“梅家女兒天生傲骨,士可殺,不可辱。梅家祖訓盡人皆知,你們既然迎了梅家的女兒進門那就該遵守承諾。我妹妹嫁入余府不過一年,先是被你兒子打掉了孩子,再是被你兒子逼迫欺辱。今日腹中之子尚未生出,你夫人就口口聲聲的說是一對兒丫頭片子。這還罷了,竟然有了妾室。余侯爺,你背信棄義教子無方,縱容夫人欺負媳婦兒,該當何罪?”“啟稟少將軍,二夫人找到了,她被余夫人給關起來了。”王庚在門口稟報,梅心一聽就更加的生氣了。怒火中燒目如刀劍死死的盯著余侯,她怒極反笑道:“好,好,好,我妹妹產子,我二嬸兒不放心特意過來探望,你們非但不讓見還將我二嬸兒給抓起來了。余侯爺,不知你官拜幾品,不知我二嬸兒犯了何事,竟然將她羈押在此?”</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