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眼前的大舅母在其中扮演什么角色,梅心生氣了,與此同時也十分懊惱自責,覺得自己這輕易相信人的毛病真的得好好改改。明明刺客都來了好幾回了,她都殺了好幾批了還掉以輕心,還輕易的就跟著她走了,真是該死!全神戒備梅心朝窗外看了看,見已經離開了官道她冷若冰霜的說:“我自認為從來沒有做過對不起大舅母的事情,也沒有哪兒得罪過大舅母,不知道大舅母為何要害我?”面對親人的背叛,梅心除了生氣以外心里也挺涼的。許氏雖然不是她的親舅母但一直以來她都誠心相待,視她如親人一般,現在這樣她真的不愿意相信。看到梅心手中的匕許氏嚇的花容失色,嘭的一聲靠在車廂上她面如土色結結巴巴的說:“不,不是的,我沒有要害你,我沒……”突然間車停了,馬兒嘶鳴馬車晃動,風卷起車簾子的同時梅心伸手一拽就將許氏拉進了懷中。不是救她,更不是要拉住滾出去的她,而是將她擋在了身前,然后拿匕抵在她的脖子間說:“我這一輩子最不想看到的就是親人相殘朋友背叛,但大舅母要害我我也不能坐以待斃。說吧,誰讓你這么做的,只要你照實說看在我大哥的面子上我不殺你。”老魯國公為人正直一輩子光明磊落,絕不會受人脅迫或者是為了利益而害她。至于他的兩個兒子也不太可能,要知道剛剛可是很多人看到自己跟許氏走了。他們要是敢害自己,大哥回來頭一個就饒不了他們。所以,目前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許氏被脅迫了。出身名門的許氏何曾見過這等陣仗,脖子冰涼,全身的血瞬間好像都凝滯了,她本能的往后縮腦袋說:“不是,不是這樣的,心兒,你聽我說,你……”話未說完就被厲聲打斷,只見本該在宮中養傷的梅戰南出現了。站在馬車前頭五尺開外,他靠在一個身著鎧甲的士兵身上瞪著梅心說:“孽障,你在干什么,還不趕緊把刀放下。”一語三喘臉色大變,仿佛說話太大聲牽動了傷口,疼的厲害,又好似大病未愈虛弱到了極點。梅心一怔,圍在馬車四周的豆蔻以及云英等人俱是一愣。似乎怎么也沒有想到會在這兒看到大將軍,他們都有些懵。“心兒,我真的沒有要害你,是你爹讓我把你帶到這兒來的。”許氏說的小心翼翼,生怕梅心手上不穩傷了她。聞聲回神梅心盯著梅戰南看了一會兒,還是有些不敢相信,她拉著許氏站了起來。沒有拿開匕,相反,她還將許氏扣的更緊了,低聲道:“真的嗎?那你是在哪兒碰到我爹的?”走出馬車外梅心抬腳不著痕跡的踢了一下還在愣的云英,然后朝他打了個只有軍中之人才看的懂的手勢。云英會意立刻摸出了袖子中的煙花,準備隨時點燃放出去。興許是不明白梅心見到自己的父親為何如此緊張,許氏驚慌失措的說:“在城門口……在……”話才出口就再一次被打斷,只聽到梅戰南怒斥道:“你們兩個都還愣著干什么,還不趕緊把她給我拉開。梅心,你真是太令我失望了。你回京之后不但攪的家宅不寧就連你祖母也被你給氣病了。你現在還要殺你大舅母,你真是大逆不道胡作非為,太放肆了。”語畢,他又喘了起來,渾身抖仿佛氣壞了。梅心原就有所懷疑,一聽他直喊自己的全名立時就笑了,淡淡的說:“裝的倒是挺像的,我差點都相信了,只可惜你太不了解我爹了。我爹這一輩子最疼我,比疼我大哥還要疼我,把我看的比他的性命還要重要。所以,自小到大他就是再生氣、再惱火也從來沒有喊過我的全名,永遠都是心兒長心兒短的,更不會張口就罵我孽障。”心中一震大吃一驚,許氏脫口而出說:“什么,他不是你爹?”這怎么可能呢,長的一樣,說話的聲音也一模一樣,言行舉止無一例外,怎么可能不是梅戰南呢?梅心一聽就知道她被騙了,心里多少好受了一些,直接拿開匕將她丟回到馬車里,然后說:“你們這些把戲也就是騙騙我大舅母,仗著她多年未見我爹,一時間也分辨不清。騙我,還差的遠呢。”“說吧,誰派你們來的?說出來給你們留具全尸,不說就全部身異處吧。”揮手,藏在衣袖間的煙花瞬間沖上了天,立時就在半空中炸了開來。知道楚懷王絕不會在牢中坐以待斃,更不會放過自己,梅心昨天就讓飛塵帶著人出來了。因此,煙花一在半空中炸開,數十條黑影就猶如疾風般飛了過來。由于沒有想到這么快就被梅心識破了,看穿了,站在五尺開外的梅戰南愣住了。有些暈,更不敢置信,他硬著頭皮說:“一派胡言,胡言亂語。你不是梅心,你不是我女兒,說,你到底是誰,何方妖孽?”妖孽二字一出口梅心的眼睛就微微瞇了起來,原以為是楚懷王派來的,但聽這話音似乎不對啊。難不成是有人知道了自己重生的秘密?不,不可能,重生之事匪夷所思駭人聽聞,自己從來都沒有對任何人說過,不可能會有人知道。可如果無人知道那么他為什么說自己不是梅心呢?疑惑不解間弓箭手就位,王二銀毫不猶豫的就一箭朝他射了過去。身為梅家軍中的神箭手他箭法了得,也只一箭就把假的梅戰南給嚇跑了,尖叫著抱頭鼠竄。看他好像一點兒武功也沒有,也不會,梅心的眉頭皺的更緊了。環顧四周她故意說道:“剛剛還有點兒像,這會兒簡直天差地別。我爹堂堂一個大將軍要是像你這樣,涼州的城門只怕早就破了。”將手放于背后朝豆蔻打了個手勢,緊接著梅心再道:“畫虎不成反類犬,下回打聽清楚了、了解清楚了再扮。”</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