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英領命即刻道“是”,然后將從海東青腿上解下來的小竹筒呈給了梅心。梅心伸手接過正準備打開,那想到躺在她身后不遠處的黑衣人突然間就站了起來。一箭射來飛塵大叫,豆蔻尚未反應過來宗政明臻就將梅心給撲倒了。猝不及防硬生生的倒地,梅心在倒下的那一瞬間幾乎是本能的護住了自己的小腹。說時遲那時快,眼看著她就要摔倒在地宗政明臻側身一翻被她壓在了下面,給她做了墊背。預期中的疼痛沒有傳來嘴上卻是一軟,四目相對梅心大驚。只見她此時此刻正像是一條八爪魚趴在宗政明臻的身上,而他的嘴唇正被她的嘴唇給壓著。親密無間,二人的身體也緊緊的貼在一起連條縫兒都沒有。目瞪口呆,旁邊的人也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給驚呆了,似乎怎么也沒有想到他們兩個人竟然親在了一起。呆愣只是一瞬間,瞬間之后梅心回了神,抬頭離開他的唇馬上就要爬起來,可誰知動作太大又太急,一不小心又蹲坐在了宗政明臻的腰間。悶哼一聲宗政明臻按住了她的腰,然后示意她不要亂動。梅心不是云英未嫁的黃花大姑娘,上一輩子她就做了娘生了孩子,知道男人腰下十分脆弱,她一動也不敢動的坐在上面。場面尷尬,梅心更是羞紅了一張臉,云英等人意識到非禮勿視馬上就走開了。豆蔻要保護梅心的安危沒有離開,不過她還是很自覺的背過了身去。痛來的快去的并不快,宗政明臻估計被她給一屁、股坐斷了。仰躺在地上看著她羞紅的臉他想到了那一夜的抵死纏綿,雖然她當時沒有什么意識,但不得不說她身段很好,多一分顯胖,少一分顯瘦,再加上她長年習武渾身上下可以說無一處不緊致。上一世怎么就沒有現呢,上一世怎么就沒有像這一生認出她來呢。若是在她嫁進平王府之前他就知道她,知道她懷的孩子是自己的,上一世的一切是不是就會改變了呢?等等,上一世這個時候她已經嫁進了平王府,這一生為什么改變了呢?難道真的只是她變聰明了或者是識破了平王的真面目,又或者是她知道了什么?瞬間,宗政明臻想到了剛剛假扮梅戰南的人說的話,她不是梅心。可她如果不是梅心的話又會是誰呢?思索間梅心看他臉上終于沒有了痛苦的表情,左右瞧了瞧,見大家都沒有往這里看,她壓低聲音像做賊似的問道:“行……行了嗎?”盡管在軍營中聽了不少的葷段子,也看過不少男人的胸膛,可從來沒有貼身接觸過,以致于她尷尬的要吐血,也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而如果剛剛不是他為了救自己,她早一巴掌甩過去了。所以,真的尷尬到了極點。聞聲回神宗政明臻直接坐了起來,一把掀起她背后的披風蓋住二人的頭,他似先前摔倒時那般眼對眼,唇瓣對唇瓣,毫無預兆的緊緊的抱住了她。突如其來的驚人之舉猶如狂風暴雨般將梅心席卷,她驚呆了,以致于忘記了把他推開。滋味一如記憶中的美好令人流連忘返,宗政明臻像是在對待一塊稀世珍寶一樣萬般珍愛。興許是怕梅心惱羞成怒,未過多久宗政明臻就松開了手。沒有掀開蓋在頭上的披風直接將她抱起來,站定以后他笑瞇瞇的說:“馮無錚到了,我先去看看。”伸手摸了一下她的臉蛋宗政明臻走了。待他走遠梅心才現自己被吃了豆腐,一時間怒氣沖天又啞口無言。轉身回頭豆蔻看到梅心頭上蓋著披風,不知道她怎么了,為什么這樣,她脫口而出道:“少將軍,你沒事吧?”梅心想說有事,想把宗政明臻給暴打一頓,可這種事情怎么說的出口,又從何說起。而且還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叫她怎么說。郁悶的想吐血,梅心一把掀掉蓋在頭上的披風怒氣難平的說:“沒事,回去,把這些人統統都給我殺了。”狠狠地瞪了一眼剛剛背后放冷箭的黑衣人,梅心想把他大卸八塊。已經許久沒有看到梅心殺氣騰騰的樣子,豆蔻一愣,“嗯”了一聲后跟上去說:“回家還是繼續去皇覺寺,另外,舅夫人怎么處置?”馬車被射穿了,蓋頂也散了架,根本坐不了了。所以,她將許氏放到了馬背上準備馱著她回去。提起許氏梅心的臉色柔和了一些,一邊繼續往前走一邊兒慎重的想了想說:“大舅母今兒受的驚嚇不小,必須得請大夫看看。你先送她回去再派人通知魯國公府的人。今天上香的人多,為防再有人上當受騙,調幾個人一直保護她們。”雖然不知道許氏上當受騙的過程,但假扮之人實在是太像了。若不是她在爹爹身邊長大,十分了解爹爹,一時間只怕也分辨不清楚。豆蔻領命即刻就道:“屬下遵命!”接過飛塵遞來的韁繩梅心翻身上馬,掉轉馬頭以后她說:“行了,你趕緊去吧,快去快回,我這兒有飛塵跟著就行了。”殺了這么多的黑衣人她不相信還有第二次刺殺,即便是有也不可能這么多的人。所以,有飛塵等人跟著足夠了。身為梅心的貼身護衛豆蔻原是不該離開的,可許氏是女眷,這兒除了她以外全是大老爺們。若是讓他們送她回去,上上下下抱著那太難看了,也會傷了許氏的名聲。故而,非她不可。“是,屬下告退!”行禮離開,豆蔻跳上馬背帶著許氏就先離開了。剛坐穩胎梅心不敢快馬加鞭,慢悠悠的帶著飛塵等人原路返回。路上,梅心想起宗政明臻的小師妹周盈,那個言辭十分大膽的小姑娘。扭頭看向飛塵說:“你真的與周家有婚約?”飛塵一愣當即把頭搖的像撥浪鼓一樣斬釘截鐵的回答說:“沒有,都是酒后之言周大哥自己說的,當不得真,我也從來沒有答應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