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一怔登時一愣,梓琛有些不確定的問道:“伍家,伍子鴛?”京城中姓伍的人不少,而且伍家是大家族,是當今賢貴妃的母家,旁支也多。所以,他不確定伍家大小姐是不是他所說的伍子鴛。斜了他一眼,宗政明臻說:“以寇家的門楣還能是那個伍家,當然是賢貴妃的侄女伍子鴛了。”梓琛覺得他有點兒狠,出言提醒說:“侯爺,這不太好吧。再怎么說長公主也叫寇禛海一聲三哥,而且看樣子他們兩個感情挺好的。你這樣坑人家以后讓長公主知道了怎么辦?且,這可是婚姻大事,以后他們兩個要是過不好再和離了,長公主豈不是會怪罪于你?”由于深的賢貴妃喜歡伍子鴛名聲不怎么好,而且她今年已經十八歲了都還沒有許配人家,是京中出了名的女霸王,根本就無人敢娶。所以,推給寇禛海實在是有些不地道了。在宮中不止一次的見過伍子鴛,宗政明臻非常不贊同的說:“怪罪于我,為什么要怪罪于我?論家世伍子鴛那點兒差了,那點配不上他了,人家可是參加過皇子選妃的人。況且,論相貌在一眾官家小姐中她也屬翹楚,當年多少人都排著隊求娶她呢。”話鋒一轉收回視線,宗政明臻又理直氣壯的說道:“當然了,脾氣嘛是大了點兒,不過脾氣大歸脾氣大人家講理啊。單單這一點兒就比許多虛偽的矯揉造作的女子強多了。”寇老將軍行伍出身,寇禛海性情豁達,不可能連一個小女子都容不下。更何況這僅僅只是表象而已,上一世伍子鴛嫁人以后可是賢惠的很吶。仔細想想還真是,不論容貌、家世、年紀他們兩個都挺合適的,只是寇禛海愿意伍家大小姐愿意下嫁嗎?即便是她愿意,伍大人以及賢貴妃又能答應嗎?別忘了,世家大族不論男女的婚姻都是用來勢力聯姻的,身為伍家嫡女伍子鴛怎么可能會下嫁給一個嫡次子。感覺這就是一連串的坑,梓琛不說話了,靜靜的看著宗政明臻覺得他真是太可怕了。實在是受不了他現在的目光,宗政明臻板著一張臉說:“看人不能只看表象,看事情也不能只看一面。伍子鴛飛揚跋扈可她從來沒有主動欺負過別人,她性情乖張也從沒有對身邊人非打即罵。相反,她性子直爽從不背地里說人壞話,有什么都是當面直接說。賢貴妃在宮中勢大,伍家也是如日中天,可你什么時候聽說過她仗勢欺人了?所以,單單只憑這兩點這個女人就可以娶回家。”娶妻娶賢,拎得清才是最重要的。況且,寇禛海是嫡次子以后不用繼承家業,脾氣大點兒其實未必是一件壞事兒。可能是伍子鴛的名聲太壞了,也太深入人心了,梓琛完全不這么認為。有些替寇禛海抱不平,他諾諾的說道:“說白了還不是母老虎一只,長的再好看有什么用,不照樣河東獅吼動手打人。”他可是親眼見過伍子鴛與人打架的,可猛了,一點兒都不像是世家大族里出來的姑娘,跟個市井潑婦似的。第一回覺得梓琛話多,閑心也多,宗政明臻擺手道:“又不是讓你娶怎么這么多的廢話?行了,趕緊去辦吧,誰讓他跟我搶女人呢,河東獅吼也是他調教無方,與我何干?”敢肖想他的女人,他兒子的娘,他沒有打的他滿地找牙就不錯了,還給他找老婆,他就知足吧。屈服于宗政明臻的淫威之下,梓琛不得不先走了。想著今日最好伍子鴛沒來,寇禛海走了,這樣兩個人就不用見面了,他也省得費勁了。同一時間半山腰下一片茂密的山林之中,一個身著寬大黑袍只露出一雙眼睛的女子倒在了血泊當中。與她同行的男子也受了傷,小腿骨上插著一支由精鋼打造的短箭。十分鋒利,傷口血流如注。看她倒下男子大驚,扶起她的同時坐下道:“再堅持一會兒,我的人差不多該到了。”語畢,松開手在自己的小腿上點了幾下,止了血。女子艱難的坐住疼的渾身冷汗直流,挪動受傷的腿同樣點穴之血,然后倒吸了一口涼氣說:“王爺剛剛看清楚了,她是梅心沒有錯吧,但是她和上一世完全不一樣了,簡直可以說是判若兩人。”非但不一樣還變的非常之聰明,不過幾句話就讓他們精心找來的人露出了破綻,且她殺伐果斷狠辣無情,將他們派出去的人全殺了。被稱作王爺的不是旁人,正是被梅心廢了第三條腿的平王程慎之,惠妃之子,上一世梅心的丈夫平王爺。沉默不語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平王收回視線直接平躺在地上說:“你想說什么?”女子看他波瀾不驚似乎壓根兒就不相信,立時就急了,脫口而出急急言道:“之前王爺不信我的話我可以理解,畢竟重生之事太過匪夷所思,而若不是大師相幫我到現在也不敢相信梅心是重生之人,更不敢相信她擁有上一世的記憶。”“王爺,上一世你害的梅家滿門抄斬,害的梅心慘死,害的她母子生離,她是絕不會放過你的,她一定會找你報仇的。而且,我敢肯定王爺遇刺與她有關,王爺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也是她一手所造成的。”“然后呢?”面無表情,平王怔怔的望著碧藍的天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多日前太子入京拋下了他,他冒著生命危險潛伏回京。尚未入京城先入皇覺寺,準備在那兒休養一段時間再回京,那想到剛入寺不久就遇見了這個女人。尚未表明身份就跟他說了一堆奇奇怪怪的話,駭人聽聞匪夷所思。他原本不信,但梅心的變化實在是太大了,她的動作也太快了,快的他意想不到反應不及。他不是傻子,更不是誰都能糊弄的蠢貨,一線天遇匪之事他不是沒有懷疑過,但是他想破了腦袋也沒有想到竟然會是梅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