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無表情斜了她一眼,宗政明臻似笑非笑涼涼的說:“你什么,不敢去了?不敢去就別在這兒坐著了,怪冷的……”
話未說完就被打斷,只聽周盈怒容滿面十分倔犟的說:“誰不敢了,我還不是怕給你惹麻煩。人家可是涼王府,長公主,我要是擅闖了還不是找你的麻煩。下山之前我可是跟我爹娘保證過的,絕不給你惹禍,你少不安好心的攛掇我。”
言辭鑿鑿說的就跟真的一樣,宗政明臻聽不下去了,微微擰眉反問道:“我攛掇你?大言不慚,死鴨子嘴硬。不過你這都跟誰學的,該不會是你那什么小師叔吧?”
也就是這會兒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要不然他才懶得跟她在這兒費話呢。跟個大傻子似的坐在這兒,不知道的還以為大半夜不睡覺在這兒坐著喝風呢。
十二三歲的小姑娘正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年紀,再加上周盈本身就是老天第一她第二的脾氣,當即就像是被人踩到了尾巴似的吼道:“你說誰呢,你才死鴨子嘴硬。明明喜歡人家喜歡的要死,偏偏有口難言,叫你嘴毒心狠,該!”
罵完意識到不對她趕緊站了起來,不由自主的倒退三步,她把手中的劍橫在身前又道:“好男不跟女斗,你不能對我動手。”
嘴太溜了,一禿嚕就說出來了,真是禍從口出。
難得無法無天的她還有怕的時候,宗政明臻意味深長的“哦”了一聲說:“誰告訴你我喜歡她喜歡的要死?”
仔細想想他沒有跟任何人說過啊,而且他娘都不知道,只以為他接近梅心是為了孩子,她是怎么知道的啊?
觀察他似乎并沒有動怒,周盈雙手抱劍眉眼上挑趾高氣揚的回答道:“這還用誰說啊,我又不是沒長眼。你問問張昌,你臉上是不是寫著我喜歡長公主,我喜歡梅心喜歡的不得不得了。”
搖頭晃腦得意洋洋她覺得自己真是太聰明了。
宗政明臻不相信,幾乎是下意識的扭頭看向張昌。張昌是男人,對于這方面比較粗心。因此,他手足無措的抓了抓頭發,有些為難的說:“我……可能……可能沒長眼,或者是瞎了,屬下沒看到。”
眼珠子一瞪差點沒有掉出來,周盈大跌眼鏡的說:“這都行?張昌,你可真行!”
可不行嗎,睜眼說瞎話,主要是腹稿都不用打,張口就來,說的就跟真的似的。
顯然,宗政明臻也不信,他收回視線看向周盈一本正經的說:“事關長公主清譽以后不準再胡言亂語,特別是當著外人的面兒更是一個字也不能說。從明天開始小九要到梅家的學堂和演武場學習,你跟著一起去,保護她,幫助她盡快融入梅家人的生活。”
站起身,寒風吹的披風獵獵作響,他盯著涼王府看了一會兒,見巡邏的人已經離去,又道:“自古以來烈女都怕纏郎,你要是還想嫁給小師叔就最好聽我的,要不然我隨時把你送回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