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了快一炷香的時間了,他耳朵都快炸了。而這也是他為什么這么大還不娶妻的原因,女人真的個個都太能哭了,哭的他都想走了。
本來就滿心屈辱傷心欲絕,一聽這話周盈不干了,張口就聲淚俱下的吼道:“我哭……我……嗚嗚,我哭都不行了,我哭我的礙著你什么事了?你是人嗎,你的心是鐵做的啊,你有沒有一點兒……一點兒同情心啊,嗚嗚,你有沒有良心啊,你還是人嗎,嗚嗚……”
抹了一把鼻涕就往袖子上擦,周盈委屈的抱住白玉蘭的胳膊傷心欲絕的控訴道:“嬸娘……嬸娘,你看他,他又欺負我。我都快被人打死了,他當師兄的……他當師兄的……他屁都不放一個。非但不幫我還說風涼話,嗚嗚……我不活啦,我回去就告訴我爹。”
白玉蘭看她哭的痛不欲生仿佛天塌了似的,扭頭瞪了一眼兒子說:“她都傷成這樣了你就不能少說兩句啊。你也是,她怎么說都是你小師妹,她被打你就眼睜睜的看著啊。你師父讓她來陪我,她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看你怎么交代。”
輕輕的拍了拍周盈的背,白玉蘭摸了摸她的頭輕哄道:“盈兒啊,別哭了,好孩子快別哭了,你這身上還有傷呢,別一會兒再扯著了。聽嬸娘的話別哭了,一會兒大夫就來了,咱們先把外面的衣服脫了吧。”
大夫不光診脈還得給傷口包扎,必須得把外面的厚衣服脫掉,要不然一會兒上藥也是個麻煩事兒。
這時,臘梅拿了剪刀端了熱水進來,二人合力把她外面的襖子給剪開脫掉了。
宗政明臻坐在一旁覺得冤枉,尤其是聽到周盈的控訴后,他給自己倒了一盞茶說:“我怎么沒幫她了,我要是不幫她她這會兒還有力氣哭啊,還有力氣在這兒大吼大叫啊,早去閻王爺那兒報到去了。不過,這能怪誰呢,還不是她自己自找的,咎由自取。”
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除了云英的警告之外他之前在屋頂上的時候還叮囑她呢,可她不聽啊。自視甚高以為自己天下無敵,仗著與燕飛塵的關系頻頻挑釁,換了誰也忍不了啊。再說了,現在是什么時候,劍拔弩張的,不打她打誰啊。
傷心難耐,傷口又痛,周盈滿腔怒火破罐子破摔的沖口而出道:“是,是我自找的怎么樣啊,關你什么事兒啊,我又沒要你管我。還大師兄呢,你就是個冷心冷肺的壞人,怪不得梅心不喜歡你,換了我我也不喜歡你。”
嘴毒心黑沒有一點兒同情心,冷靜理智的跟個大鐵疙瘩似的沒有一點人情味兒。誰嫁給他誰受苦,她敢打賭沒一個女人受的了,沒一個女人愿意嫁給他。
宗政明臻正因為梅心拒絕他、不相信他以及不喜歡他而生氣呢,這話就像是一把利劍狠狠的扎進了他的心里。面如寒霜陰沉如雨,冷聲一笑坐直身體道:“我不需要她喜歡,只要我喜歡她就行了。梓琛,去把晏驚塵叫來給她治傷,好好治,治不好爺廢了他。”
冷哼一聲起身離去,他氣的鼻子都要歪了。
梓琛一愣甚是為難,尤其是想到晏驚塵有起床氣,他更是動都不敢動了。而且這個時辰他鐵定已經睡熟了,他要是敢叫醒他,他保證能打的他滿地找牙。</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