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白玉蘭要氣死了,而要不是她現在身上有傷,她真想給周盈一記暴栗子打她的腦袋瓜。這一天天的腦袋里都裝的什么啊,什么叫梅心是無心蘿卜,她好好的兒媳婦怎么成蘿卜了,這都什么跟什么啊。
看白玉蘭遲遲不言,周盈抹了把淚抬頭看她,淚眼漣漣傷心欲絕,她又自說自話的又道:“不是說男追女隔重山,女追男隔層紗嗎,怎么到兒這兒就變了?我娘說她當初就是這么把我爹弄到手的,怎么我小師叔就不愿意了。嬸娘,你說我是不是沒用對方法啊?”
仔細想想自己的所作所為跟親娘說的一樣啊,而且娘還說了只要是個男人都愿意,就像當初她爹二話不說就答應了一樣。
一句句大膽之言問的白玉蘭啞口無言,滿臉錯愕,完全不知道該怎么跟她說。
她說這孩子怎么這么大膽,一點兒也不知羞,敢情全是她娘教的啊。不過這周夫人到底怎么說的,好好的江湖佳話怎么到她這兒成強、搶了。最主要的是她還想把燕飛塵綁到床上直接懷上孩子,周夫人該不會把洞房的事兒都跟她說了吧。
不離十,白玉蘭沉默了,扭頭看臘梅進來,她道:“藥煎好了沒有?”
“煎好了,這就端來。”臘梅將手中端著的熱水放下,扭頭就去端藥了。”
白玉蘭起身吩咐道:“杜鵑,你來給姑娘洗臉擦手。時辰不早了,喝了藥洗了臉就睡吧,有什么話兒咱們明兒再說。”
不能再說了,再說下去她鐵定要罵人了。口無遮攔意氣用事,怪不得燕飛塵拒絕了她,換誰誰也不愿意娶個長不大的小孩兒當媳婦啊,單說話都快把她給累死了,更別說天天在一起過日子了。
聞聲進門杜鵑依言而行,等洗完臉喝完藥以后又給她點上了安神香,沒多久周盈就哭著哭著睡著了。
被她哭的耳朵疼、頭疼,白玉蘭出門站在廊下吹了會兒冷風。不知道兒子歇下了沒有,她扭頭淡淡的問:“侯爺呢,睡了沒有?”
紫雀不知,紀管家回答說:“剛剛奴才去看過了,侯爺屋里的燭火已經滅了,梓琛說睡下了。老夫人,時辰不早了,您也趕緊去睡吧,明天一大早還約了人喝茶。”
原本出門做生意拋頭露面只是為了忙一些,有個事兒做,有個寄托,不再日夜沉浸在老侯爺去世的悲痛之中,那想到生意越做越大,一天到晚的忙。
上了年紀覺少,冷風一吹睡意全無,白玉蘭抬頭望著漆黑如墨的天說:“兒行千里母擔憂,侯爺明兒要去皇莊東西都收拾好了沒有?”
皇帝也是夠陰損的,為了給梅心添堵,這隆冬時節還讓她挺著個肚子出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