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鶴堂內梅戰南已經收到了消息,回想女兒梅心在祠堂里說的那些話他心中滿是疑惑。女兒說她做了個夢,夢到梅家滿門抄斬,女巫說她前世重生歸來復仇倒是異曲同工。
想起夢又不免想到在宮中時妹妹說的那個夢,在她的夢中梅家也落得個滿門抄斬的下場,而且皇帝連家中女眷都沒有放過,一個個包括丫鬟在內皆奔赴刑場。
心狠手辣趕盡殺絕倒是像皇帝現在的性子,只是女兒在涼州妹妹在宮中她們怎么會在差不多的時間內做了同樣一個夢呢?
難不成這真是上天預警祖宗顯靈?
“啟稟王爺,大小姐過來了。”魏大勇的聲音剛剛在門外響起梅戰南就回了神,將手中的密信放到枕頭底下壓住,他拉了拉滑落的被子蓋好。
推門而入笑意盈盈,梅心一邊兒朝床邊走一邊道:“爹,我餓了,我想跟你一起吃飯。”
語畢坐下瞧了瞧,見梅戰南臉色比之前好了些,她緊接著又道:“安伯伯托人送來了一些滋補的藥丸,父親記著每天吃,這樣能好的快一些。”
看著女兒臉上的笑容梅戰南心中一軟,命魏大勇傳飯之后他道:“他有心了,這么老遠還派人送過來。聽說三娘在他那兒學醫,不知學的如何了?”
低頭瞧見女兒的手紅紅的往年生的凍瘡又復發了,他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握住她的手看了看說:“換了多少凍傷膏怎么就除不了根呢,年年一到這個時候就紅癢難耐,明兒請太醫過來瞧瞧吧。”
說完從旁邊的匣子里拿出一只暖手筒,直接給她套到手上說:“閑暇時縫了一只,還是你喜歡的白狐貍毛,你出門一定要戴上。京城雖沒有涼州冷但你這手一到寒冬就發作,得保暖。”
大夫說要保暖,他年年都親自給她縫一只。好看不好看是其次,主要是他做父親的一片心意。
摸著套在手腕上狐貍皮做的暖手筒子梅心的心里難受極了,父親一個大男人那會什么針線,只因少時她見人家都有吵著要。這東西在京城常見在涼州卻是買不著,再加上人家都是自己母親縫制的她就更加吵鬧不休。
袁暮秋給她縫過,她那時不懂事死活不要,說不是母親縫的她不要,為此還大哭了一場。
父親無法連夜跟著袁暮秋學,常年握劍拿刀的手那拿過針線,差點沒有把手指頭給戳爛。功夫不負有心人,學了小半個月終于縫出來一個長短不齊十分難看的暖手筒子。
當時他說是母親上官新柔不會針線,縫的歪歪扭扭不好意思拿出來。因此,讓她用袁暮秋那個暖手筒。
她不干,對母愛的渴望以及對母親的思念讓她根本就不嫌棄,天天戴在身上不說還日日放在床頭入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