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京城就晚了,現在就開始改,到了京城也不會再叫錯了。大小姐不容易,我們身為她的親眷絕不能給她添麻煩,今天就開始改,必須改。”自己的女兒自己心里頭清楚,更何況習慣也不是一天養成的也不是一天說改就馬上能改掉的,這需要時間和過程。
蘇妙弋點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然后袁暮秋打一巴掌給個甜棗又開始安慰她,哄她,跟她講道理。
院子里母女倆吵吵鬧鬧,院子外方平生對梅瑾澤輕聲道:“沒有規矩不成方圓,世子爺應該向她學習。”
離開梅家多年他并不認識袁暮秋,但一個丫鬟能同時讓梅戰南以及其一雙兒女另眼相看這么多年,必然有她的過人之處。之前他還在想是什么過人之處,現如今他明白了,而無疑她很聰明,分寸也拿捏的很好。
梅家人忠厚,只要忠心耿耿就絕不會虧待,她深知這一點,相信這也是梅瑾澤為什么愿意跟著妹妹稱呼她一聲干娘的主要原因。
知道他意有所指說他御下不嚴公私不分的事兒,梅瑾澤點了一下頭說:“明白了,我以后會多注意,進去吧。”
抬腳邁步拐彎兒進院兒,梅瑾澤似往常一樣先是叫了一聲干娘再是說我回來了。
沒提前收到他要回來的消息袁暮秋滿臉驚喜,起身相迎脫口而出道:“怎么這個時候回來了,也不派人提前說一聲,這么冷的天兒快進屋。春柳,春柳,快去打水,快去灶上拿吃的來。”
吩咐完丫鬟連忙回頭,袁暮秋抬手拍了拍他身上的雪責備道:“跟你說多少回了大冷天不要騎馬,這北風刮在臉上跟刀子似的凍壞了吧。跟大將軍一樣仗著年輕,等到上了年紀就知道了。看看這衣裳都濕成什么樣了,胖丫,趕緊去燒熱水給世子爺沐浴。妙弋,快去溫壺酒來讓世子爺喝,還有姜湯,姜湯也得熬上。”
抬頭相視一笑,蘇妙弋上前行禮說:“世子爺多擔待,我娘就是話多嘮叨,一天到晚操不完的心。”
怕挨罵她說完以后就趕緊跑了,溫酒去了。
梅瑾澤知道,非但知道還很喜歡看她這樣,就感覺像是自己的母親還活著,而被人惦記、關心的感覺也很好:“干娘辛苦了,我不冷,跑了一路的馬身上暖和著呢。”
恍然想起站在身后的方平生,他馬上轉身回頭介紹說:“干娘,這是我爹的把兄弟方先生,也是軍中的軍師。他要在府上住一段時間,你單獨給他收拾出一處院子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