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看她眉頭深鎖表情痛苦嚇了一大跳,去拿安胎藥的同時趕緊把被子給掀開了。一左一右的與落秋扶著她過去,倒出兩粒安胎藥送到她嘴邊就趕緊端起水來。
不知道她怎么回事白芷先把脈,可由于她服了藥脈象上什么都看不出來,還是和之前一樣脈弱無力。
心中擔憂面色凝重,等梅心吃完藥以后就趕緊扶著她躺下說:“我先來安撫孩子,少將軍必須馬上平靜下來,要不然一會兒就該肚子疼了。”
說話間將手放到了她的肚子上,感覺肚子緊繃硬的像一塊石頭一樣她更著急了。她雖然不似孫嬤嬤在宮里給人接生孩子,可她在安府見過也從書上也看到過,這是孩子出生的前兆,也叫宮縮。
梅心眼下已經有四個多月的身孕,如果持續宮縮那么以她目前的身體狀況必然會小產。她得穩住了,最起碼在表哥上山之前穩住了。
母子連心,上一世生過孩子的梅心知道肚子一陣陣兒的發緊意味著什么。心中緊張默默的跟孩子說著話,隨著白芷的手一下又一下的安撫她讓自己慢慢兒的平靜了下來。
不久,聞訊連夜趕上山的安琦正到了,見情況不妙,脈象也不穩,他拿出隨身攜帶的笛子便吹奏了起來。
不是眾人所知的名曲而是一首輕快悠揚的涼州小調,朗朗上口,梅心和哥哥小時候經常在一起唱,但凡安琦正來也會跟著一起唱。
梅心笑了,瞬間被笛聲帶回到了從前的歡樂時光。哥哥還小,自己還小,父親也沒有那么忙。一家三口圍爐而坐吃著羊肉鍋子,幸福的畫面躍然紙上別提有多開心了。
記得有一回大哥想嘗一嘗葡萄酒的味道就讓安大哥去說,他不好意思趁父親不備偷了來。二人只覺酒甜味兒美喝的酩酊大醉,連睡了三日方才完全醒過來。
怕挨訓安大哥十分仗義的說是他想喝,他偷喝,結果父親問也沒有問就罰大哥去跪祖父的牌位。一跪就是一天一夜,可把干娘袁暮秋給急死了,明著求不動,揣著兩個包子就偷偷的送去了。
昔日時光在眼前一一浮現梅心終于平靜了下來,而一曲終了安琦正也沒有再吹第二首。四目相對,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三更時分,在后山守了近一夜的云英終于有了收獲發現了一個人。那人雖穿著一身寬大的僧袍從竹林深處走來,他還是一眼就認出了他是平王身邊的近隨郭飛。
他曾經跟平王去過涼州,一線天遭遇土匪僥幸撿了條命,而在皇莊時并沒有發現他的尸首,以致于前不久他一在平王府附近現身就被暗衛給盯上了。
身為平王程慎之的貼身隨從他武功不俗,為防打草驚蛇他沒有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