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真話也是心里話,而相較于上一世的愚忠愚孝她真的更喜歡現在的自己。
梅戰南笑了,滿臉欣慰,再次將杯中酒飲盡之后他說:“好,好,不愧是我梅戰南的女兒,好樣的。爹以后不說了,再也不說了。”
起身再次為他斟酒,梅心笑瞇瞇的說:“這就對了,咱爺兒倆誰跟誰。來,爹,您喝酒,喝完了好睡覺。明兒咱爺倆去菜地里看看,聽說這時節棚子里還有瓜吃呢。”
也就是有了身孕不能喝酒,要不然她真想陪爹爹一醉方休。
“好,明兒再去地里看看,今年雪大也不知道來年是什么光景,找個農把式問問。”身為涼州之主他其實不光關心軍中之事,農業政務也都有關注,只是為了避諱他許多事兒都不便插手。明年與韃子有一場硬仗要打,還要起兵,糧草乃是重重之重,他必須得盯緊嘍,屯夠了。
點頭答應之后梅心繼續為他斟酒,等一壺酒見了底他也喝的差不多了。比著平日里的酒量自然不至于醉,可是他太傷心了也太難受了,以致于沒喝多少就上頭。
起身與安琦正一起將他扶到床榻上休息,然后命木樨打熱水來親自給他擦洗。怕他晚上會不舒服,梅心幫他蓋好被子以后又吩咐人在床前守著。
安琦正看她倦容滿面十分心疼,扶著她往外走的同時低聲道:“我準備了藥讓白芷一會兒幫你好好熱敷一下腰。你側著睡的時候肚子下面墊個薄枕,出京前我已經吩咐了繡娘給你做幾個長的腰枕,你晚上睡覺的時候放在腰后面,腿也可以搭上去,會舒服些。”
因著她懷孕他可是在家里沒少向父親、母親以及大嫂請教,知道宮里的貴人們到了孕后期大多都會做長腰枕,他一到涼王府就將自己畫出來的腰枕畫像交給了繡娘。
估摸著再過兩天就做好了,他下意識的幫她摁了摁腰。
由于出身醫學世家他對于人體的穴位十分清楚,看都不用看就知道她那個地方疼,他這一摁下去梅心的腰就舒服了許多。
把他當成親哥哥,冬天衣服也穿的很厚,梅心并沒有阻止她。相反,她淡淡的說:“安大哥,我是不是很冷血,很無情?”
易位而處今天之事的確是為難溫如顏了,可是她有什么法子呢。她姓梅,不姓溫,她必須要為自己、為父親、為大哥乃至為整個梅家負責。所以,只有這么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