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將脫下來的大氅蓋到了她的肚子上。
隨著月份越來越大梅心精神愈發不濟,再加上最近兩個月養成了午睡的習慣,她這會兒躺到馬車上有些困了。閉目養神心中思慮不停,她輕輕的擺了擺手道:“不必多此一舉,皇上病重皇后一直隨伺在旁,召我入宮之事她不可能不知道。別亂想了,我瞇會兒,等到了宮門口再叫我。”
側身背對她梅心不說話了,跟上來的紫茯朝孫嬤嬤打了個眼色就靜靜的坐到了一旁。
孫嬤嬤很擔心但她并非不識趣之人,因此,跪著挪到梅心腳邊低聲道:“長公主累了就睡吧,奴婢給您揉揉腿。”
雙生子在七個月早產的多,過了元宵之后她就將生產的東西準備齊了。怕梅心隨時會生,她現在跟著出門都會帶一個大包裹。
“嗯”了一聲算作答應,梅心往上拉了拉蓋在肚子上的大氅就沒有再吭聲了。
馬車動,禁衛軍開道兒,云英和飛塵二人領著六十親兵左右隨行保護,豆蔻領著十人壓后,一行人浩浩蕩蕩的朝著皇宮而去了。
皇宮,章華宮內的臺階前跪了個嬪妃,個個哭的梨花帶雨傷心不已,得知皇上醒來個個跑來求見,但無一例外的都被皇后攔在了門外。
“惠妃姐姐,你說皇上現在到底怎么樣了?醒來為何召見鎮國長公主,為何不見我們呢?”玉貴人聲淚俱下滿腹疑惑,可皇后勢大她又不敢直接問,更不敢高聲說,只能借擦眼淚的帕子掩住嘴偷偷問。
被皇后軟禁近期才放出來的惠妃怒不可遏,死死的盯著站在門口的錢公公說:“你問我我問誰去,大聲哭吧,說不定皇上在里面聽見就叫你進去了。”
不是說病重嗎,這都大半個月了還不死,兒子都已經偷偷潛入京城,都準備好了,就等著他駕崩了。
玉貴人被噎的差點忘記哭了,低頭垂淚抽抽噎噎悄悄的往后挪了挪。
這時,皇后宗政婉音出來了,面目清冷十分平靜的掃了她們一眼,沉聲說道:“皇上好好的你們都在這兒哭什么,還嫌不夠亂是吧?都回去,都不準再哭了。”
病入膏肓藥石無醫,死活要挪到章華宮的皇上就要不行了,奄奄一息拿參湯吊著,只是她不明白在這性命垂危之際為何突然召見梅心,為何急召她入宮?
跪在最前頭的賢貴妃起身,抬手拿帕子擦了擦眼淚上前道:“皇后娘娘息怒,臣妾等也是掛念皇上。這都十多天了,臣妾等一面也沒有見過,敢問皇后娘娘皇上他現在到底如何了?”
也就是兒子和娘家人得力,要不然這會兒她說不定就和惠妃一樣被皇后給軟禁了。不過,用不了多久了,只要皇帝駕崩那這天下就是他們母子的了。
起身向前走,惠妃也問道:“是啊,皇上眼下到底如何了,臣妾們都擔心極了。”
說著說著她又裝模作樣的哭了起來。
眉頭微擰宗政婉音十分不悅,不過她并沒有當場發作,而是道:“太醫說皇上現在需要靜養,你們一個個哭哭啼啼的成何體統?賢貴妃,你是這里面伺候皇上最久的嬪妃,你應該知道皇上的脾氣。”
賢貴妃知道,可今時不同往日啊。皇上就要駕鶴西去,太子死了并未重新立太子,因此,這個時候她得見皇上,她得守在他身邊兒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