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蔻領命而去,安琦正的臉拉的更長了。知道此地不宜久留,他先幫梅心止住血又簡單的包扎了以后就將她抱了起來。
三娘已經派人找到了暫時能避雨的地方,拿出隨身攜帶的藥包就吩咐說:“所有人,跟我走。”
翻身上馬前面帶路,安琦正抱著梅心緊隨其后。
一炷香后三娘在一個簡易的木棚子旁停了下來,看里面不大倒還算干爽,馬上就伸手去接梅心。
若是從前安琦正定會松手讓她抱,可自從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后,他態度大變。錯開身視而不見,直接從三娘面前走過去說:“需生火,把酒拿來。”
下雨不冷梅心卻受不得,尤其是她剛出月子沒有多久,最怕風寒。
三娘已經想到了,底下的人也尋了干柴來,井然有序,有條不紊,各司其職。
男女授受不親,身上的衣服又濕透了,梅心一坐下就離開了他的懷抱:“人言可畏我并不在乎,但考慮到兩個孩子,還是請安大哥注意一些。畢竟,我現在不止是梅心,我還是一位母親,我不希望有一天我的孩子聽到一些不好的流言蜚語。”
聽說最近安夫人在幫他議親,定的是他大嫂的娘家侄女。是個好姑娘,年齡、家世都和他相當,長的也不錯,是一門非常不錯的親事。
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心,梅心不想耽誤他,更不想給他任何的念想。她希望他好,她希望他能娶一個愛她的姑娘,幸福、美滿、快樂,平平安安的過一輩子!
客氣而疏離的口氣真是令人心傷,安琦正一聽就愣住了。心里有些難受,他雙目怔怔的看著梅心道:“你也算是我看著長大的,我……我們……我們……”
欲言又止忽然間很委屈,他撇過頭打開藥箱不說了。
意識到自己可能說話說重了,梅心心中一緊。本想道歉向他解釋,但話到嘴邊她又咽下去了。
她不是無情之人,也從來沒有想過要和他絕交,可若是心軟不趁機劃清界限,那就一直黏黏糊糊的斷不掉他心中的念想。
思來想去還是得快刀斬亂麻,還是得讓他盡快放下,要不然她真的有可能會失去他這個哥哥:“三娘隨韓大夫學的不錯,讓她來吧。”
話音未落安琦正就瞬間變了臉色,先青后白再是怒容滿面,然后目不轉睛的盯著她仿佛要吃人一樣說:“什么意思,難不成就因為我喜歡你……”
“安大哥!”高聲一叫打斷他的話,梅心無奈又有些煩躁的嘆了一口氣說:“大戰在即我不想談兒女私情,我也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覺得三娘的縫合之術學的不錯,可以讓她多練練。你別多想,你這樣讓我很緊張,我都不知道要怎么跟你說話了。”
自從捅破了窗戶紙他就像是變了個人似的,性子好像也有些左了,與上一世的安大哥也有差別。